“茉莉,他就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能干什么呀?我可是你男人。”谢刍不屑的瞥了儿子一眼,便挨了朱氏一个白眼。
“那个,我先去处理王家的事,你们娘俩儿聊啊,都这个时辰,也别太晚了,早些歇息。”
在朱氏冷漠的注视下,谢刍几乎是逃走的。
他才跑到大门口,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正往这边过来,他闪身避到门后面。
来人见谢家大门竟是半掩着的,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欲推门进去,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大惊之下,正想反击,“家主,是我。”
借着门口灯笼的光,谢刍也看清了来人,“谢丰?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进去说。”
谢刍一手拿着信件,一手拿着一块木牌,“来人安排在酒庄了?”
“是。”
“江老哥可不是个什么烂好人,但他却认了主,看来这个容姑娘不简单啊。你去将送信的那两个人带进城来,有些事,我得当面问清楚了。”谢刍思虑了一下,便吩咐到。
谢丰连夜出了城,谢刍为讨好平息朱氏的怒火,将王氏给掐死了,王家的其他人也都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能不能活,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并且将房契地契都搜出来带回了谢家。
这时,天边也已经露出了一丢丢的鱼肚白,他没有睡意,便甩开随从,独自去了后院,打开杂物间的门,走到地道的出口,将暗门推了开来。借着火折子的光,往里面瞧了瞧,“还真的有人进了这里面,会是谁呢?裴家不是死光了吗?难道,是那姓孙的?真的是当谢家是尊摆设了。”
他转身交代了管家几句,便带着十几个随从护院下了暗道。
此时,裴家大院里忙作了一团,救回来的五个人虽然都还有气,但下半身都泡烂了,还长了蛆虫,我这个‘二把刀’实在是处理不了,陶水孟代便去将镇上的老大夫请了过来。
老大夫挨个的把了一下脉,再低头一瞅,脸都皱了起来,叹了口气,“我先开个方子,看不能把这口气留住,再给我几个小子,帮我将这些蛆虫清掉。”
“有劳您了,”又对换好衣服的曹二他们吩咐到,“二哥,把他们五个的头发都剃掉吧,反正也理不顺了,把上半身也要洗洗。”
老爸老妈赶过来后,候在外面没有进屋,见我出来了,立马问道:“情况如何?”
我先用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扶着廊柱干呕了一会儿,接过金麦递过来的水,漱了漱,胃里翻腾的感觉才好了些。
“不大妙,人就只剩了一口气,而且下半身,好多地方都烂得见骨了,再厉害的大夫,也不可能起死人肉白骨吧?”
“这么说,是都废了?”老妈问道。
“反正要恢复如初很难很难,据曹二他们说,那个水牢里的温度很低,寒彻于骨,就算皮肉上没有损伤,内里头也很难快速的调理过来的。”我摇了摇头。
“幸好你曹爷爷这样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