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与吉哲说着话的时候,城主府的火势竟然更加大了,周围开着窗户,看戏乘凉闲聊的百姓们,也都不再讲话了,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高出屋顶许多的火焰,然后,纷纷关上了窗户。
站在窗边的沈浪见此,也把窗户掩上了,但还是留了条缝隙,“老爷,咱要去找找小兜吗?这外面的动静不太寻常啊。”
“属下也觉得咱们是不是该撤出城去?万一,对上慎武的人,凭咱们几个,可没法对抗的。”陶水建言到。
老爸微微的摇了摇头,“如果小倪都避不开的,咱们更加是无能为力,但要撤,还是得等到他回来,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也要一个不少的带回去。”
吉哲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也大概的明白了。
他对老爸说道:“等城主府那边的局势稳定了,定然会马上进行全城搜捕的,我知道此事与诸位无关,可是你们初来乍到的,又都是生面孔,惹身骚倒无妨,就怕是别人故意扔黄泥,让咱背这个锅啊。”
老爸还没说什么,陶水呛道:“这些道理谁想不明白啊?咱应该想的,难道不是应该怎么出城去吗?”
“我,我还真知道出城的办法。”吉哲被一呛,有点懦懦的说道。
陶水又立马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伸手勾住了吉哲的肩头,“说说看。”
孟代和沈浪对视了一眼,各自翻了个白眼,对于陶水翻脸的速度,他们也是深有体会的。
老爸剪去烛花,也看向了吉哲,谢家后院的暗道,能不暂时不暴露是最好的。
“在东城门的边边上,有个仅可一人爬过去的洞,很是隐蔽。”
“你是说城墙根上有个洞,真的假的?城墙的墙砖可都是石条啊,还那么厚,要扒出个洞出来,那动静,怕是脑袋早就挂在门楼子上风干了吧?”陶水一脸的你骗我的吧?
“是真的,也是前几天无意间发现的。丢了酒楼里的工作,最后的那点银子还被我爹给霍霍了,我不得四处再寻摸啊。可是,活计哪有那么好找的?我那天在东城碰了一鼻子灰,又饿又渴的,便挨着墙根往前走。在那个洞口的外面,有一小簇的花木遮住了,正好有一片阴凉,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便靠着墙根儿坐了下来,也不知怎的,越想越委屈,伤心的抹起了眼泪。反正就是哭了很久吧,靠在那儿,自己又捶了打了的,猛的往后面一倒,身后的两块石砖往里面缩了缩,又弹了出来。我这不好奇嘛,也顾不上难受了,拖开一瞧,竟是一处可以通往东城外面的洞。”
“吉哲,所言非虚?”老爸问道。
“绝无虚言。”
老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陶水他们吩咐到:“你们去收拾行李。”
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看情形,城主府的火,一时半会儿是熄不了了。乱糟糟中,打斗的声音还有,老爸分析不出是谁动的手,但如果城主府被烧,那慎武定然得换个地方住了。
等到陶水他们再次回到这个房间时,便看到对面屋脊上有一个人影快速的向这边移动,陶水将老爸拉离了窗边,孟代沈浪掏出刀剑,全神戒备的掩在了窗户的两侧。
在人影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一刹那,两把刀剑劈了过去,来人一闪,避了开去,“是我。”
“啊哟,兜哥,吓死我了。”陶水夸张的拍着胸口。
倪小兜接过老爸递过来的茶盅,一口给闷了,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了吉哲,“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