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日遇到了一位小友,他的一席话让臣茅塞顿开,是臣愚钝了,”庄父看着皇上,“国库充盈才能使得国力强盛,皇上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错,错在微臣。”
这还是庄相掩饰过的,其实陆斯羽本人的话更直接,因为他说的是皇上缺钱,非常缺,所以才不惜一切想尽办法赚钱。
“哦?原来是庄相突然想透彻了,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一位小友,竟然能让庄相茅塞顿开。”皇上突然有些好奇,毕竟这人如果换成庄锦寒,庄父一定不会听他多说。
“其实是锦寒的小友,”庄父笑了,如果不是陆斯羽直接的言论,他还不会茅塞顿开,“锦寒自己不够出息,交的友人倒是十分出息。”
这话可不仅仅是捧陆斯羽,还是捧皇上的,毕竟皇上跟庄锦寒说起来也是朋友。
“锦寒的好友?”皇上看着庄锦寒,“对了,朕听宋珏说他的合伙人也是你的朋友,难道是同一人?”
“嗯,”庄锦寒点头,他实在不希望陆斯羽的存在变得透明,不过到了这时也没有办法,怪只怪陆斯羽运气太好,随随便便碰上个愿意跟他合作的人,就是目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那位好友皇上也见过,就是陆家村的那位。”
“陆家村?”皇上略微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陆家村那个跟朕叫价一斤番薯十文钱的人?”
“正是。”庄锦寒再次点头。
“哈哈哈哈哈,锦寒啊锦寒,你看看,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之前朕还问你需不需要给他一官半职呢,当时拒绝的可是你,那件事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吧?”皇上笑着问道。
“皇上说笑了,他与微臣虽然是朋友,但臣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庄锦寒说道,但凡陆斯羽有想要当官的想法,他也不会拒绝。
“他当真这么说,没有当官的想法?朕看他可是个人才,毕竟他可是能劝动庄相的人。”皇上还是笑着,但对象却变成了庄相,朝中所有人都知道庄相为人古板严肃,只要是庄相的想法,就很少有人能改变,偏偏陆斯羽只是简单几句话,竟然让庄相主动来认错了。
“是真的,”庄锦寒硬着头皮接话,“微臣曾经问过他是否想当官,他斩钉截铁告诉微臣,只是想考个秀才。”
“考秀才,不就是当官的第一步?要不然让他跟朕见一面,或许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锦寒你也知道,朕最缺的就是能当好官的能人。”皇上说道,话语中的意思倒是半真半假,他需要人才是真,但陆斯羽的能力却并没有突出到让他“一顾茅庐”。
“皇上,见面还是不必了,”庄锦寒无奈,“臣怕吓着他。”
“吓着他?这话可没道理,朕就那么可怕吗?庄相你觉得呢?”皇上问到了庄父。
“臣以为陆斯羽虽有几分才能,但还不足以担当大任,而且他年纪还小,可以再让他历练几年,回头再看,就可知他到底是泯然众人还是当真出类拔萃。”庄父十分理智,也提出了比较恰当的解决方案。
“算了,既然你们父子俩都这么说,朕也不强求,不过那人确实不错,不说别的,只说他种出了番薯,就是我朝的一大功臣,你们父子俩一定要好好待他。”皇上也就随口说说,也不是非得强求,说到这里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父子俩又跟皇上聊了一些国事,庄锦寒把自己要禀明的事也全部告知,商量一阵之后,才一起离宫。
“爹,明日我便启程。”庄锦寒说道。
“嗯,你的知县衙门虽然事情不多,但你作为知县,也不该离开太久,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升官对你不算难事,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全身心都投入到治理地方上,明白了吗?”庄父严肃道。
“爹放心,我不会松懈。”庄锦寒回答,从小到大,庄父就是这么教育他的,庄父的话,每一句都烙印在他心里,所以他绝不会忘记自己当官的原因。
两人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斯羽四人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