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的情形再现,赫连德良脸色陡然一白,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涌出,垂着头,敢怒不敢言。
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没胆子做,借酒消愁,没想到酒意上来,人就鬼使神差的漫游到了主宅,居然还当着赫连允章和祁蔓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下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强顶着压力,咬牙,颤抖的声音解释道:
“大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醉意涌上心头,才会说这种胡话,您就别放在心上了!您是了解我的为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呵!”
赫连允章冷笑一声:
“德良,你我都是嫡系一脉,平日不管你做的再怎么过分,我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你是真真糊涂,从今日起,将你手上的所有财务权交出,省得到时候,一时犯了糊涂,干出些损害赫连家利益的事!”
赫连允章这一番话,无疑是将赫连德良打入死牢。
撤销所有的财务权,在赫连家就没立足之地。
赫连家的财务一直都是赫连德良所掌管,从未有过变更。
赫连德良低声哀求道:
“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求过您,并不是我说,财务这个位置,除了我赫连家,没有人能坐得住!我掌管了赫连家几十年,无人比我更了解。”
赫连允章说的话无非就是吓吓他而已,就算把他的职位撤掉又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偌大的赫连家,谁究竟有这么大的本领?
话音刚落,头顶上就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哦,是吗?”
赫连德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乐呵呵的开口解释道:
“蔓蔓,赫连家的事你有所不知,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我管着的,财务支出大到几十万,小到三四百,这一时半刻,可支楞不清!”
祁蔓并未理会赫连德良,而是笑意盈盈的将目光转接到了赫连允章身上:
“舅姥爷,麻烦给我拿两本账本!”
赫连允章点头应声,让人去取来了两本账本,还有一支笔。
赫连德良瞧着这阵仗,冷汗唰唰唰的往外冒,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蔓接过账本,拿着笔,奋书疾笔,在账本上迅速的比划着。
赫连允章凑近一看,情不自禁的倒了一口冷气。
嘶——
这…这丫头。
赫连德良也想爬起来去看看祁蔓究竟在搞什么鬼,奈何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不断的在压迫着他,根本站不起来。一个小时过去,祁蔓将笔放下,将手中的两本账本递到了赫连允章的手心。
“这里面有一本假账本,还有一本真的,舅姥爷,您好好看看!”
赫连允章接了过来,细细浏览,发现真假账本差距格外的大,好不容易歇下去的火气再度复燃,紧握着账本的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