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围着医院转了三圈确定自行车丢了,差点把他气笑,送申小丽就医时太着急没有锁车就丢了。
“竟然敢偷我的自行车,他们不知道我是公安局长的女婿吗?寿星佬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越想越觉得可笑,回到外科室发现老医生正在给申小丽缝合伤口。
薛明挠挠头跟曹宝山说,“宝山叔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去一趟公安局。”
“去公安局干啥?”曹宝山一边说一边掏出自行车钥匙递给他。
“我的自行车丢了,麻烦曹叔留下来照顾小丽。”薛明略显尴尬地挠挠头,这事儿确实有些丢脸。
“啥玩意儿?省城竟然有敢偷你自行车的人?”曹宝山也是哭笑不得。
薛明骑着曹宝山的自行车离开医院,一路来到省城公安局找到岳父赵庆红,一五一十讲述丢车的经过。
赵庆红听完哭笑不得,简单录个口供打发女婿离开,“你先回家等消息,我这边成立专案组给你找车。”
这年头的自行车约等于未来的奔驰宝马,公安机关肯定会当成大案而立案调查,并且十有八九会破案。
等薛明离开后赵庆红马上召集得力干将开会,成立专案组制定破案方针。
一路人马去人民医院附近明查,四路人马换上便衣去四大黑市暗访,被盗的自行车大概率会在黑市销赃。
八辆警用偏三轮摩托车,两辆警用吉普车陆续驶出公安局,车上的公安都是全副武装。
路边的群众纷纷驻足围观,看这气势肯定是发生了重大刑事案件。
薛明回到人民医院发现申小丽的伤口已经缝好,正躺在病床上打破伤风针,伤口像条蜈蚣有点吓人,她左手上的毛线手套还沾着血。
“乔医生,这孩子的脸将来会不会留疤?”薛明把老乔医生叫到病房外小声询问。
“肯定会留,我尽力让疤痕不明显。”老乔轻轻摇头,女孩子破相确实挺可怜。
薛明又骑车来到百货大楼,花五块钱和三尺布票买一条红色纱巾和一对纺织红手套,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回到医院把手套给申小丽,又把红色纱巾系在她脖子上挡住伤口,纱巾好像是一种特殊的布料并不厚。
申小丽欣然接受师公的礼物,薛明把车钥匙还给曹宝山,“麻烦曹叔继续照顾小丽,我和赵雪去通知她的家长。”
“骑我的车回去。”曹宝山送薛明来到医院门口,掏出十块钱递给薛明,“这是买围巾和手套的钱。”
“不用了吧,她是我妻子的学生,伤她的压井也是我的发明,我给她买东西是应该的。”薛明不接曹宝山的钱。
“她在我家被我的压井打伤,我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包括医疗费和生活费。”曹宝山把钱塞进薛明兜里。
眼下没有继续谦让的必要,薛明收钱骑车回曹家,看来曹宝山也是个好同志,最起码有担当。
曹家已经恢复平静,大领导秦如海带着记者去招待所休息,董燕燕带着孩子们回学校,家里只剩冯娟娇和赵雪。
“老公,申小丽的伤不严重吧?”赵雪略显着急。
“不严重,曹叔陪着她在人民医院住院,我们去通知申家的大人。”薛明说道。
“可怜的孩子啊!”冯娟娇急忙去厨房做两碗鸡蛋汤,装进饭盒里打算去医院看望她。www.
薛明骑车带着媳妇儿去申家,一路上赵雪闷闷不乐,“老公我心好慌,本来是好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乐极生悲也正常,没事的。”薛明不敢把丢车的事告诉媳妇儿,不是怕媳妇儿埋怨,而是不想再给她增加烦恼。
两人来到申家发现申家没人,邻居说申小丽的妈妈在纺织厂上班,申小丽的爸爸申红斌回丹丹农场照顾生病的老爹。
薛明留下一张纸条从门缝里塞进去,去百货大楼买两瓶酒给媳妇儿提着,骑车去拜访金石老爷子。
金老爷子是个收藏家,当初参加了薛明和赵雪的婚礼,最擅长装裱字画。
装裱就是用纸张或丝织品做衬托把书籍字画装潢起来使字画美观耐久。
“哎呦,我孙女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老赵同志想重孙都想想疯了吧?”金石一见面就打趣赵雪。
“金爷爷为老不尊。”赵雪闹了大红脸跑到堂屋去找金家的孙女聊天。
金石捋着白胡子哈哈笑,转头又打趣薛明,“小薛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老家伙欠揍,薛明懒得废话直接拉着他进屋,小心翼翼从包里拿出墨宝。
“薛明是个好同志!”金石盯着题跋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这是何等的荣耀,薛明同志何德何能,老薛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金石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一幅字画。
这也是一份书法,薛明眼前一亮,竟然是盛唐大书法家张旭的肚痛帖,这玩意儿如果真品绝对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