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脸一沉,不想再继续跟她纠缠,说道:“回你的落玉轩去!”
“三公子!”紫桃唤道,她还是不死心,想要留住他。
可是李晗压根没有给她机会,已经转过身巍然离去,他一定要找到她!那个像云朵又像玉兰花一样的女子!
京都景昌侯府。
李暄照旧一个人在卧房里用过了晚膳,虽然以前一直是孤独一人,但是有了云然之后,他就有了伴,云然会陪着他,跟他一起吃饭,跟他说话,对着他笑。
一直没有还不觉得,可是突然有了再失去,那种感觉就好像灵魂与肉体分了家,生活就突然没有了支柱。
芽儿已经尽量做李暄喜欢吃的菜,可是李暄每每都是吃了几筷子就再也吃不下去。
可是今晚他吃过晚饭之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他的身体里好像着了火,而且只要他稍微一动,他体内的火好像就会越烧越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他只要一想到云然,这股无名之火几乎就要把他整个人燃烬,他猛地拽紧自己的衣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管怎么做,他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体内的燥热。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打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披着一件红似火的披风,满头青丝没有挽起,随意地散在肩头,可是这样的她却有一种慵懒又随性的美。
萧凝心合上门,看到的就是李暄痛苦地抓紧自己的衣领倒在榻边,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因为燥热,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上落下,一直顺着他涨红的脖子流到他的身体里。
萧凝心自然是很满意李暄此时的激烈反应,萧家是做药材生意发的家,所以萧凝心对药理和药材都略有一些了解,她知道怎么样的媚药是最有效果的,所以她让藕荷去买的,就是那种药效最强的媚药。
萧凝心一步一步地靠近榻边,待走到李暄身边,她就伸出涂着红色蔻丹的柔荑,轻轻解开了自己外面罩着的那件红火的披风。
在披风掉落的那一瞬间,李暄就看见了萧凝心之前被披风被包裹住的身躯,她只穿了一件可有可无的粉纱。
那一瞬间,李暄只觉得体内的火焰又开始膨胀了,那些火好像已经窜到了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血脉喷张,紧紧握住双拳,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体就会这样炸开,他忙低下头,拒绝再去看萧凝心那撩人的身段。
萧凝心的笑意却盛了起来,她娇媚一笑,伸出手去抚摸李暄的脸颊,在她的指尖碰到李暄的那一瞬间,李暄的身体猛然一颤,因为萧凝心这个举动,又在他的体内添了一把火。
李暄闷哼一声,打开了萧凝心的手,他此刻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暄……”萧凝心娇媚至极,轻轻勾上了李暄的脖子,她感到李暄身上滚烫的温度,将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紧了,一边搂着一边叫道:“暄!”
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急不可耐的情愫。
“云然?”李暄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这双眼,这双眉,像极了他的妻。
虽然听到这个名字,萧凝心觉得扫兴至极,担心李暄如果真的把自己当做云然,那在今晚也是好事一件,因为她至少可以将这次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萧凝心轻启红唇,慢慢地靠近李暄的薄唇,道:“暄,我就是云然,我是你的妻。”
萧凝心看见了李暄眼里的意乱情迷,她知道没有人能在吃了媚药的情况下还能抗拒这样的****,她慢慢闭上了双眼,等着这场狂风暴雨的来临。
可是她等来的却不是李暄要给的欢爱,萧凝心只觉得身上一凉,原来李暄已经推开她了,不仅如此,李暄还粗暴地一把拽起她的胳膊直接把她从榻上拉到地上,然后一路拖向门口。
萧凝心被李暄拉着走,因为没有穿衣服,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她的皮肤被擦伤,疼痛顿时就向她侵袭而来,而且李暄拖着她的力道一点都不小,她简直觉得整只手臂都要被李暄拉脱臼了。
她吃痛地叫出来:“李暄,你这是干嘛?”
李暄没有回答她,一脚踹开了房门,将她丢出了自己的房间,下一刻,她的披风也被李暄丢了出来。
“小姐!”藕荷一直在门外候着,此时赶紧上前用披风将萧凝心包裹好了,她跟萧凝心一样无法相信,李暄在吃了媚药的前提下,也能拒绝这样的美色!
“李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该不会是你脑子有问题?所以别的地方也有问题吧!”萧凝心气急败坏地嘶吼出来,李暄竟然三番两次地拒绝她,尤其是这次在她给他下了这么重的媚药的情况下,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不够诱人,她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李暄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李暄不能再理会萧凝心这样无谓的叫嚣,他握紧了拳头,一下子冲进了汤房,因为那媚药还在他体内作祟,他的体内还是像被烧一样难受。
他一下跳进了汤池之中,将头也掩埋了进去,他足足在水中呆了一刻钟,才将头伸出了水面,可是这温热的汤泉水虽然洗去了体内的一部分燥热,却也没有办法彻底熄灭他体内的那股无名之火。
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这股火折磨死,他的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噬,这种又痛又痒又热的情状到底要如何消除?
他将头靠在浴池的石阶上,水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滴地往下落,可是这种表面的平静也无法掩盖他体内的躁动。
他闭上了眼,却不敢再去想云然,因为每想一次,他体内的火苗就会猛烈地窜动一次。
片刻过后,他睁开了眼,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从身上抽出了他随身佩带的小匕首,他一咬牙,猛地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之中,这种刺入肉体的锥心之痛,总算抹平了他体内的那股燥热。
他无力将手臂垂下,那鲜红刺目的血液顺着手臂慢慢淌下,顿时将整个汤池都染红了,整个场面都变得诡异无比,他泡在这样的血池里,可是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因为他宁愿用这样的痛楚来代替那样的燥热,他宁愿泡在这样的池子里,都不愿意去面对外面那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