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政府大楼出来后,已经下午五点多,一时间,我竟然感觉没地方可去了。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是繁华落尽后,一种淡淡的失落感却泛上了心头。
混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一介浪子,连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都没有。山神庙,那是沈倩倩的家,我现在不想去那里。
去医院陪灵虚?还是去动物园办公室?
是不是该有个家了啊?我这样想着,掏出电话打给叶远。
“叶远,干嘛呢?”
“嗯,老板,我现在开车呢,一会打给给。嗵。”叶远匆匆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尼玛,这也叫开车?我怎么闻出了一丝丝包子的味道?
小龙和花叶在陪着沈倩倩开会、小时躺在病床上、悟空又不能正常的出现在社会上不觉然间,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情无比落寞。
也许,天人别院是我的家,可是现在却不能回去。凛色灰应该快到了,我得把她安全的接到金城,进行大联盟的计划;还得跟米虫去广州一趟,谈谈生意,接回米拉;小时伤好了又要去云南,帮他找到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李别情也想让我去云南帮帮馒头
云南的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办,省的跑来跑去麻烦。实际上吧,我去也就是尽尽心意,顾顾大家的情面而已。小时连自己都弄不懂父母是怎么死的,我去能有什么用?馒头的灵魂契约,想必跟元气也有着关系,我是束手无策,帮不了,也不想帮。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西部钱柜ktv的门前,这时ktv刚刚开门,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
我的思绪拉回了两年前,就是在这里,跟火炮重逢、与米拉曲建华打架、拉开了人生的新一页。
我笑了笑,走了进去。
西部钱柜还是那般浮华,虽然这时还不到高峰期,但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好几个领舞已经开始摆动起妙曼的**,慢慢引诱着人们的思绪往萎靡的地方飘荡了。
我有些烦,没有在大厅坐,而是让服务员开了间安静的包厢,要了半箱喜力,一个果盘,几份小吃,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
想着心事,喝着啤酒,挂在墙上的大屏幕中播放着几首伤感的歌曲,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有些醉了。
一个人喝酒,很容易喝醉,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
我现在完全可以用内力将酒精逼出来,甚至直接将酒精隔离在身体某个部位。但是没有这样做,喝酒不就为了醉吗?不就为了难受吗?也许,醉了也好,最起码能暂时轻松点。米拉、李别情、严小草、沈倩倩、以及老爹的事无时无刻的压抑着我,一刻也不得清闲。这时酒精上头,却感觉到了轻松,什么也不想了。
我平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嘴里哼着歌,心里却想着是不是应该叫个人来疯狂一回
叫谁呢,沈倩倩?算了吧,躲还躲不及。
米虫?不不不,这样会对不起米拉的。
严小草?她未必会来,我也不想看见她那假装正经的表情。
温妮医生?这个真的可以啊,不过人家是医生,又不是陪酒女郎,凭什么会来陪我
就在胡思乱想时,电话响了,我闭着眼,在身上摸索好久,才找见了手机。
“方星,在哪呢?沈家的元老会结束了。”是花叶的声音。
“嗯你在哪?”我答非所问。
“刚从沈家出来,你没事吧?我怎么听你语气不对啊?”花叶察觉到我的声音不正常,关切的问。
“你来西部钱柜吧。”
我突然想起了花叶目前的处境,她已经脱离了花门,我却没有问过为什么,没有关心过她现在的生活。我还记得,花叶曾经在封步山上对我说,跟随一个御兽王者,是每一个花门中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也想起了火车上,还有封步山的帐篷里的激情
我有点清醒了,总是说要照顾身边在意的人,可花叶算什么?自从云南一趟回来后,她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封步山上,动物园里,后来大闹金城市,指挥鼠群包围警察大楼,花叶一直在帮我,至今为止,她什么条件都没有提过,甚至为了我,还脱离了花门。
这一刻,我又自责了起来。在我的心目中,花叶的地位要远远不如别的女人,甚至,我只是把她当做是个情妇,不会负责的情妇。
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竟然变的如此寡情?还是说一直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