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我从你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同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他猛然转过身来,直盯着我,目光中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我化为丝丝灰烬。
“本就无情,何来同情?至于幸灾乐祸真的没有,我只担心他死了我的人会不会有事。”我掏出一支烟点上,顺手将烟盒扔在了桌上。
烟,是两个男人最能拉近距离的东西。
“真的不是你干的?”江田水依旧盯着我,用略微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刚才给你女儿就解释过很多次,不想再重复。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问自己,或者问证据。”我缓缓吐出一缕青烟,说。
“你为什么要骗俊彦去那座该死的别墅?”
“第一,没有骗,我告诉过他里面的人很不好对付,也提醒过他多带人。第二,是他自己要去,没人强迫,就算有,也是你。你给了他莫大压力,使他不得不去,不得不冒险去洗刷自己污点。”我残酷的反驳着他,既然有着‘心如磐石’的天赋,想必不会轻易被丧子之痛和极度自责击垮。
对付江田水,不能像凛色灰那般肤浅,这种老狐狸,是不会被轻易骗过去的,我必须真九分,假一分的说话。
“男子汉,就应该血战沙场。”江田水又转过了身,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点颤抖。
“是吗?就如侵略中国一般,确实在血战沙场,也在埋骨沙场。”我冷哼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日本人骨子中那种好战的武士道精神并没有消散。
“中国人到底想干什么?”他转移话题,问。
我知道他指的是袭击江田俊彦的车门众人,不过这个不能说,最起码不能从我口中说出。
“想灭了日本,或者将日本岛变为中国的一个省份。”我试图激怒他,并且同时做好了防御准备,他战斗力虽然烂的一渣,但是那个‘生命之火’的天赋却不得不提防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江田水转身,隔着圆桌阴阴的注视着我。
他怒了,就算心如磐石,也经不住这般刺激。我已经将元气调整到了最佳状态,虽然杀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却不能杀。
“看来我必须得让你学会敬畏,希望你值得我这么做。”江田水说着,眼光却落在了书桌一块白玉砚台上。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块白玉砚台外壁上雕刻着一条飞舞的龙,栩栩如生,玉质细腻温润,似乎是一件不错的古物
就在这时,令人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那块砚台竟然莫名其妙的着起火来,眨眼间,火焰不见,然后砚台也随之消失,而且一丝灰烬都没有,就好像是净化。
我想起了元气吞噬小草体内那颗血蛊所产生的黑雾时的情景,就是净化,两者一模一样,毫无痕迹可寻。
那道火焰极其纯正,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纯的物质,就好像一道光,像光一样的火焰。
元气充斥着整间书房,我没有察觉到那道火焰从何而来,更不可能是江田水在变魔术。
没有一丝预兆,而且产生的效果无法救治,真正的致命一击。
生命之火,可以操纵纯正之火去发动致命一击。
灵犀眼果然解释的非常详细。
这一招我抵挡不了,也承受不住,哪怕江田水战斗力菜的掉渣,但就凭这一招,足以傲视天下。
“这是什么火?”我下意识的问道。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学会敬畏了吧?”江田水还是背着手,没有一丝自傲的表情,甚至,有一点点后悔,或者说惋惜。
那个白玉砚台很值钱吗?我暗想。
“学会了。”我乖乖低下了头,学无止境,达者为先。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硬撑着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自欺欺人。
“希望你后面的回答能让我觉得用这一年的寿命去换,值得。”
“生命之火?”我猛然抬头看着他,也猜到了些什么。
“将生命化作最纯正的火焰,去攻击别人。刚才那一下,最少用了一年的寿命,我的诚意可够?”江田水终于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不是在笑我,而是在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