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就死心塌地的跟你混了,绝无二心。”王日天听似真诚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维。
“嗯先说说你跟上海帮的关系吧。”王日天的归顺我不意外,心思也已经飘到了海门曲建国的身上。
“实际也没什么,他们做着毒品生意,我只是一个下线而已,平时在苏杭会所负责销售,最后他们给我提成。”王日天如实说道。
“那你为什么看不起北京帮?”我又问。
“那些泥腿子,没钱还穷讲究。我以前联系过胡九,希望在他的地盘上贩卖毒品,没想到胡九不但拒了绝,还派人暗地里给我捣乱。”他委屈的说。
“这不叫穷讲究,而是骨气。知道不,我最厌恶跟毒品打交道的人,哪怕是在日本。以后,你给我把毒品这两个字忘了,我也不希望再听见有关毒品的事。”只要提起毒品,总会跟海门扯上关系,我不由一阵烦躁。
“星哥,都是为了生活而已,我自己也不吸毒的。”王日天辩解道。
“生活?你生活不好吗?苏杭会所经理月薪是多少自己不清楚?比起北京帮的人,你就活在天堂里了。贪婪,是人的原罪,要明白你是什么人,该做什么事。”我毫不留情的教导起他来。
“是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干有关毒品的买卖了。”王日天急忙点头应道。
“嗯,说说这家船厂的事吧。”
实际上我也不具备诲人不倦的品质,这只是临时找找当老大的滋味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小龙叶远他们算是我手下,但平时交往都是以兄弟相称,就连交代事情,也是用一种商量的口气来进行的。
这个王日天,也许算是我第一个马仔吧。
“这家船厂是一家很老的厂子了,有几个零散的股东,不会创新也不会经营。但他们做事很踏实,一是一二是二,有的时候就算是亏一点,也不降低产品的质量。所以长久下来,在附近的渔民心目中,有着很高的信誉度。这次收购没有花多大力气,有两个股东去世了,他们的子孙很败家,沈总只是多出了点钱,就收购到船厂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日本政府有条政令,中国人不能拥有这种船舶制造企业一半以上的股权。沈总可能是考虑到您会有一些特殊的计划,所以又花了大笔资金,在一个日本人名下又收购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我们一共拥有这个船厂百分之六十的股权,董事会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决策。”
听完王日天的介绍,我对沈倩倩的愧疚之情又多了几分。虽然她没有向我解释过以前的事情,但心底里,已经为我考虑问题了。现在,我们不再是合作关系,而是一家人。
“这么说船厂几乎就可以算是我们的了,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对股权这些东西不不熟悉,确认道。
“可以这么讲,但是日本政府在监督着船舶制造产业,大的动作会引来他们干涉的。”
“这个你不用考虑,现在船厂有多少工人?”我问。
“行政,后勤等几个部门全部算上的话接近200人左右吧。”王日天也不知道详情,只是大概猜测说。
“行,你马上去召开董事会,除了每个岗位的领导留下以外,其他人全部辞退,当然,遣散费多一点,别让他们没事找事。”我安排说。
“这可能不行,会引起别的董事强烈反对,船厂有他们的亲属什么的。而且人全部走了,谁来干活?”王日天听见我这个想法,吃了一惊,急忙劝道。
“你按我说的安排就行,还有,以后不要对我的命令做出质疑。”我冷冷的说。做老大就要有威严,不然怎么服众,而且就算我需要商量,也用不着跟他商量。
“是。”王日天低下了头。
“我再警告你一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说着话,同时用境界去威压他。
随着缓慢的境界威压,王日天坚持不住了,头上冷汗直流,双腿也不停的发颤起来。
以后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用得着他,必须乘着现在制服他,让他死心塌地。不然,这般潦草的做法,难免会后院着火。
王日天身躯慢慢蜷了起来,似乎背着一座大山,随之,就在他快要跪下时,我收回了威压。
“星哥,我保证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绝不二心。”王日天胸膛急剧起伏着,说出来的话也颤颤抖抖的。
“嗯,放心去做吧,有什么困难来告诉我。”我摆了摆手。
王日天带着几人走后,我又分别给小龙和叶远打个电话。
他们正在安排人员分批撤离歌舞伎町,小龙做的很对,几百个混子,一下子消失,不免会引起别人注意。
福海造船厂在明天之前,还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