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起一堆篝火,张罗着烤起野兔来。在进入山林那晚,我就在昼夜超市中买全了各种必需的生活用品,自然也包括调味品。
不一会,山林中飘散着诱人的香味,引来几只松鼠好奇张望。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急忙将篝火踩灭,上树隐藏起身形。
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体重,不时将脚下枯枝踩得咯叭乱响;另一个则灵巧许多,如果不是我从小在山中长大,根本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才看见慢慢走近的两人身影。一高一矮,一壮一巧,都背着硕大的旅行袋,像是驴友。
不会!绝对不是。
我马上推翻自己的结论,此地距离最近的官山旅游区有一百多公里,属于自然保护区。平日里野兽出没,人迹罕见,更何况还是在夜晚。
只见矮个男子不时的观察着四周,轻声说:“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看见这边有火光的。”
他身边高壮男子笑了笑,打趣说:“你该不是看见鬼火了吧。”
我藏在繁茂的枝叶深处,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听见话音,不由心下一喜。
就在两人准备搜索下四周时,半空中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尔等私闯禁地,还不快快受死!”
“谁?”矮个男子反应最快,抽出插在腰间的利斧,四处张望。另一个也不慢,很利索的掏出弹簧匕首,‘铮’一声,纯黑的匕刃竟然一点都不反光。
“跪下受死!”
黑夜中,那个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阵阵回响,身经百战的矮个男子竟然判断不出声源在哪里。
“别他妈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
高个男人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林子中沉睡的鸟儿们惊飞四散。
“竟敢冒犯天神,你小子罪该万死哈哈!”我捏着嗓门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方星?”高个男人大喜。
我显出身形,从树上溜了下去。
“操,你小子把我吓个半死!”高个男人跑过来狠狠砸了我一拳,正是火炮。矮个自然是马奶干,他也放下心来,将斧子重新插回腰间。
“我说怎么电话打不通,原来你们都进山了。”我这才明白过来。
“哎,听说有人出二百万悬赏一根铁竹石蓉,我跟奶干就想进山碰碰运气。没想到越走越远,手机自然也没信号了。你呢,怎么跑这里来了?”火炮解释说。
“怪不得!我啊,一言难尽,来,坐下说。”我回树上拿来烤兔,重新生起篝火。
他俩卸下包裹,围坐在篝火旁,马奶干从兜里掏出几瓶半斤装的二锅头,递给我一瓶。
“好东西啊,我在山里呆了两天,才发现缺啥也不能缺酒。”我也不客气,说话间拧开酒瓶,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热流如一条线般直通心窝。
“真舒服!”我忍不住仰头惬意的低吟一声。
“说说你怎么进山来了,不会也是找药吧?”火炮问。
“哎,我惹下大祸了。”我将米拉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靠,我他妈进什么山,这么好的事情竟然错过了!”火炮听完,捶着胸口懊悔的说道。
“你脖子怎么了?”马奶干突然问。
不知他从毛巾上看出蹊跷还是闻到了血的味道,我并没有把被米拉咬了一口的事告诉他们,怕丢人。
“被那疯婆子咬了一口。”瞒也瞒不住了,我从实招来。
“解开毛巾我看看,有没有发炎。”
火炮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关切的说,马奶干转身在包袱中找着药品。
我忍着疼解开毛巾,火炮检查着我的伤口,不由骂了起来:“麻痹的这婊子真狠,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能下得了口?”
还是老兄弟好,跟李珍睡了几天,她明明看见我脖子上围着毛巾,却什么也没问过。
“行了吧,你要了她的初夜比杀了她还严重,估计那丫头是想着跟你同归于尽来着。”
马奶干拿着药品和纱布走了过来。
“还行,没有发炎,包扎一下几天就好了。”他用棉球从一个小瓷瓶中蘸出黄色的药水,刷在我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