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摇头道:“这件事这边的线索暂且搁置吧,先不调查王家了。”
“君侯,难道就这样算了?”田仁愤愤不平道。
“多亏张贺提醒,我不是毫发无伤吗?再说刘闳年幼失母,一直被中宫照顾,和据儿感情挺好,贸然牵扯到他的母家只会将水越搅越混。”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刘彻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十天后了,他在甘泉宫养病,觉得身体好了许多,一天偶然无聊翻开了积压在甘泉正殿一侧的奏书,正好看到赵禹的竹简掉了下来。
大将军家的天子御赐器具被窃,窃贼手中的短剑竟然是已故王夫人的哥哥特地找人打造的,请示天子是否要将王江抓起来审讯?这件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奏书,让一向聪慧的天子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于是君王千乘万骑,浩浩荡荡地返回长安城,因为刘彻的病还没好透,一进未央宫他就住进了温暖的温室殿,并且马上召见了赵禹。在听完赵禹汇报之后,刘彻又紧急召见了他安排在长平侯府的眼线,得知真相后他简直气笑了。
好你个卫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想要压着瞒下来,还扯谎说什么丢了朕的御赐礼物,哼哼。
霍去病一进温室殿看到的就是天子这么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
“去他娘的身体不适。”刘彻一挥袖子坐了下来,“快去把你舅舅和张贺一并叫过来,问问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霍去病虽然对刘彻的火气觉得莫名其妙,但少言不泄的他还是“诺”了一声,转头往椒房殿走去。
“陛下要召见我?”正和刘据一起跟着郭昌练习射箭的张贺听霍去病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了?
“表哥,你知道父皇见张贺是出于何事?”刘据在一旁一脸关切地问。
霍去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还要去找舅舅,张贺你自己过去。”
“我陪张贺一起去。”刘据自告奋勇地说。
张贺一进门就看到刘彻端坐在那里,比起之前见到他时那副衰弱的样子,现在天子的病已经大好了,都有力气吓唬小孩子了。
只见刘彻故作凶恶地说:“好你个张贺,可出息了啊,比霍去病之前还能折腾,朕不在长安你们给朕折腾出什么事来了?”
“霍将军天纵英才,臣不敢与之相比。”张贺稳妥地回答,“臣也没有折腾,是有用心不良的小人在暗地里兴波作浪。”
“朕已经知道了李敢行刺之事。”刘彻看到卫青正和霍去病一起走进殿内,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朕这才病了几月,就有人胆大到敢找人行刺大将军了,这是要造反了不成?”
“什么?李敢居然敢行刺舅舅?”霍去病一听站不住了,“我要找他算账。”
“去病,别去。”卫青连忙一手拉住了霍去病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