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点了点头道:“老将军以四千士卒对敌数万,终将匈奴驱退,这股勇气没多少人比得上,而且将士戮力,血洒疆场,功在大汉,更不会有人说什么风凉话。
若说此役失利,其主要咎在下官,回到长安之后,下官将奏明朝廷,自请处罚。”
李广摇了摇头,叹道:“你我个人进退荣辱算什么?都活够了,要一条老命做什么?可是三千子弟丢在了这里,老夫一想起来就心痛啊!”
不管是否因为粮草不济,还是因为山雨阻隔,张骞觉得到了今天这个地,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更没有什么用处。
回望身后山坡上的三千座坟茔,张骞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是一个男人,你有愧于这些长眠在边塞的将士,你应该应该承担一切应当由你承担的责任,绝对要一力承担!”
阳石公主这些日子就像刚刚绽放的月季,眼角眉梢都满满洋溢着喜气。
霍去病班师回朝的消息,让她觉得冬天的脚步似乎还很远,这时候长安的每一缕阳光都比往年这个时候更加温暖,惬意,让人心里安定自在。
可是,
她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不时地抬头看着天空,就经常会埋怨时间过得太慢。
她也看着那眼前穿甲戴盔、全副武装的宫娥们也开始不顺眼了。
“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稀稀松松的,还像个士卒么?要威武一点,对,就那样!”
阳石公主朝指挥演兵的宫娥喊道,而宫娥们的招式顿时乱了,有的干脆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阳石公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敲了宫娥一个粟子,嘟嘟嘴道:“知道卫大将军和霍将军是怎样演兵的么?如果在他们那里,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你们真不行。”
那宫娥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吓地眼泪直流,哗哗地挂在腮边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起来。”
阳石公主让宫娥们站成一排,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道:“你们知道么?霍将军征讨河西,现正率十万降卒班师回朝。
他是本宫的表兄,本宫是要请他来观看演武的,你们这个样子不是给本宫难堪么?又不是为难你们,小小的军阵嘛,你们继续练习,如果敷衍应付,小心本宫敲你们哟!”
她想了想自己这会儿的心情,暗自笑道:自己心里不平静,心猿意马,却死鸭子嘴硬,非拿宫娥出气,这和表兄差远了吧?
她有些惭愧了,又开始想着法儿来缓和紧张的气氛:“嗯,看着,本宫就为你们做个示范。”
说罢,她一人独自拔剑翩翩起舞,用心去塑造着自己在表兄心中的形象,她的舞剑虽然很美,飘飘似仙,可这让宫娥们看得是眼花缭乱。
领头的宫娥也知道公主的心事,撇了撇嘴,心道:唉!女人心中装了男人后,不管是痛苦还是折磨,都是幸福愉悦的,傻呀,真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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