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眼看就要进入而立之年,心中就多了几分焦虑。
人这一生苦短,时不我待,他已经在内心打定主意,要向皇上请求,亲自统率三军,再次出境与匈奴决战,争取在黄金时期,为大汉朝立下汗马功劳。
卫青正想着,包桑便出来了,没得说,肯定是刘彻宣他进殿。
走进宣室殿,就听见刘彻响亮的声音:“卿之所言,乃朕之所虑也,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可喜!我军今后就是要深入敌境,寇可往,我亦可往!”
他看见卫青,就招了招手:“爱卿也快来听听,朝廷如若像霍去病这样的将领多一些,何愁匈奴不灭?”
“承蒙圣爱,臣不胜感激。”
当着卫青的面听到皇上的褒扬,霍去病心里既高兴又不安,生怕出了这殿门,舅父会指责自己过分得意。
除了母亲,也只有卫青与他最亲了,毕竟是朝夕相伴,卫青的不怒自威,有时候也会震摄住霍去病。
但卫青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了,他倒是没在状态,心中想的惟有上谷的战事。
“启奏陛下,上谷太守郝贤有奏章呈送,恭请皇上圣览。”
刘彻打开奏章,浏览一遍,眼里就掠过异样的光芒,他高声对霍去病道:“拿灯来,朕要看看!”
来到汉匈形势图前,刘彻的目光由东向西慢慢移动,最后停在河西以外,他回头向卫青问道:“匈奴军此举意图何在?,他们又不安分了?”
霍去病插话道:“依臣观之,匈奴进犯上谷,不过只是诱兵之计,欲诳我军进入漠北,待陷入漠北之后,便会露出獠牙。”
刘彻没计较那么多,只是接着问道:“哦?!那依爱卿之见……这一仗该如何打呢?”
“臣以为匈奴军必在漠北一线设伏,因此我军不可轻进,我军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仍可设伏于冶水两岸,待敌撤退之时,我军乘胜追击,定可大胜。”
“哦!不错。”刘彻点点头朝卫青问道:“爱卿的意思呢?”
“臣捕获匈奴单于季父罗姑比后,曾审问过他的当户,据其供词所言,漠北当口,以休屠王和浑邪王为主,更有大小十数个部落。
他们虽为同族却各自为政,单单只服从于单于,相互之间却也常常结怨,而休屠王与浑邪王也以为,祁连山山高万仞,终年积雪不散,飞鸟犹不能过,何况人呢?”
“有理,你看,这翻越了祁连山,爱卿以为可以吗?”
卫青道:“兵法有云:‘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而上下能否同欲,要在为将者的谋略,只要我军戮力同心,一致对外,胜券在握矣!”
“爱卿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些?”刘彻笑了笑道。
“既然匈奴部落不齐心同攻,所以如若臣此次依据河西之地,必先得攻击分散衰弱之敌,先咬一块肉,各个击破,则敌不堪一击。
据张骞大人言,河西以外金城、令居一线,以乌山分岭,共有五个部落,皆弹丸之地,我军倘能越过乌山,定能初战大胜,震慑敌酋。
继而向西北进发,则能力克浑邪王和休屠王之军……大军所过之处,降者存,而抗者诛。”
在刘彻沉思之际,卫青觉得自己此刻惟一的选择就是抓住机遇,让皇上准许他作为出征大漠的统帅:“皇上,臣愿率领大军,兵出河西,继续北上。”
几乎就在卫青说话的同时,霍去病也向刘彻请战:“请皇上恩准臣同大将军一齐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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