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姑娘。
早知有这等名字,你还在这儿扯这么多淡干嘛?
殊不知尼玛嘎姆不说,是因她没宁飞想的那么多,又总觉得这小名拿不出手,这才如此。
当下却也不仔细解释,媚眼如丝道:“调情嘛,自是要说些废话才是。”
“正常点行么?做事要紧!”
“明白!”
尼玛嘎姆知晓宁飞极有事业心,便就不再多言,起身来至寨子前两手做喇叭状朗声道:“吾乃坤杰土司尼玛嘎姆,代表大乾五珠亲王九殿下宁飞和你们讲话......”
尼玛嘎姆如宁飞所说,说了一些听起来十分离谱的威胁之言,果然令那些在寨中防守的士兵松懈下来,纷纷嘲笑。
旦增桑姆冷笑连连。
甭管传言如何,宁飞可是曾切切实实全歼西律五万大军的狠人,自是看人极准,怎的会不事先调教,让尼玛嘎姆说出这等话来?
也好,没什么比对手犯傻之于旦增桑姆而言更有利的,那些人身上穿的全甲他看的直流口水!
“土司,您可不能上当,万一他们想让您放松戒备,可就完了!”
旦增桑姆身旁一位南诏女子低声劝他。
此人名叫庞婉,南诏派来联络旦增桑姆的,因生的漂亮,被旦增桑姆看上,这才接受了他们鼓动,要和宁飞死磕。
当然,旦增桑姆同宁飞差不了多少,好色归好色,但不会忘记正事。
其实此前,他就曾想过和大乾为敌,正巧南诏前来勾搭,既有盟友,又得一位美女,有何不可?
也因此,旦增桑姆始终将此女当做花瓶看待,寒声道:“用这些乾人的话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岂能懂这许多门道?”
“怎么,昨晚没让你高兴?”
一说昨晚,庞婉后背一凉,脸上却依旧是媚笑。
“土司力气可真大!”
“还没用力呢!”
旦增桑姆在庞婉背上拍了一把,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庞婉登时小脸煞白,眉头紧锁,显然触动了到了某些旧伤。
“坤杰土司,恕我直言,你虽有乾人血统,到底本地出生,本地长大,且还是土司,为何却要同宁飞沆瀣一气?”
尼玛嘎姆寒声回应道:“大乾历来视我等如子民,宽容相待,友善至极,何来的沆瀣一气之说?”
“大乾收服我们,是为土地与人,南诏莫非也是如此?”
“你可不傻,知晓他们不过把咱们当挡箭牌罢了!”
旦增桑姆岂能不知此事?
或者说正是因乾朝对自己子民太好,他方才不愿与乾朝走的太近。
不然长此以往,大家只知乾朝正武帝,不知自己这个土司,岂不是要离心离德,无法管理了?
他才不管手底下人是生是死呢,只要能维持住自己绝对的权力,死多少人都不在乎。
尼玛嘎姆也知旦增桑姆知晓此事。
如此喊话,实是想刺激他手底下人。
他的士兵可非个个受他恩惠,毕竟这旦增桑姆不仅爱权,还贪财好色。
往往不允许谁家富庶,不然必抢,而且就连女子也难逃其手。
地盘也就那么大点,本来就没多少部众,因此几乎凡是有女儿的人,都被他祸害了个遍。
反观乾朝,正武帝缺点再多,独独有个不好色的优点。
且明令禁止双方通婚,尤其女子,不能嫁给乾朝男子,甚至离开当地都不行。
归根结底,就是想拿出诚意,让百姓们知道,他不会用乾人血脉去稀释他们,会给他们很大的自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