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直接用于作战肯定是不行的。
宁飞手底下这些看门老大爷压根没碰过这玩意,训练马术又需极长时间,所以宁飞想将他们用于后勤运输。
这时张凌打了个呼哨,宁飞便策马返回,下马后将缰绳扔给一名锦衣卫,对白素说道:“这样的马以后你会有更多,千万记得好好训练骑兵,来日北伐定有大用。”
白素如何不知宁飞乃是何意,没好气道:“放过我们成么?建功立业是你们这些达官显贵的事,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便可,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
宁飞笑道:“我就不信你无心成为沈婉秋那样的人,放心,等吏治清明之后我方才会让你出山,必会让你付出极小,收获极多。”
白素对宁飞的画饼行径嗤之以鼻,打仗定会死人,而且后勤可是那帮文官负责的,对外作战又不像对内一般有秋风可打。
身处茫茫大草原,树皮都没地儿啃去,傻子才会义无反顾。
宁飞对此并不生气,毕竟白素是个女子,想法自然奇怪了些,不知何为家国不分情有可原。
而且也怪正武帝不作为,明明有能力整饬吏治,恢复民生,却非要摆烂,且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这才导致底层百姓朝生夕死,命比纸薄,又岂会害怕北蛮入侵?
“殿下,侯爷的信!”
张凌两手捧着将信呈上。
宁飞打开看过后,冷笑道:“这老和尚竟还有这等用处,着实出乎本宫意料!”
也是戒空未曾提及过往,以至于宁飞压根不知此人还有这层身份。
仔细想来,玄天的另眼相看,似乎也与此人关系匪浅。
宁飞身为受益者,按说不该多说什么。
但仔细想想,这事儿其实挺那啥的,一个作恶多端之人反倒有这等金手指相助,怪道都说鬼神之说害人,事实就摆在宁飞眼前。
“把马都带给栗大人,告诉他,一定好生照顾,别给我喂死了!”
“难说!”张凌直言道,“都察院那帮御史老爷您还不清楚嘛,余大人之流极其少见,多数只会骂人,事必做的一塌糊涂。”
宁飞点了点头。
也是,慢说栗方宇,就是裴寒松,八成也不会照顾马匹。
至于凤翔百姓,那里多以种地为主,就算偶有几个养马高人,也无法在短时间培养出大量人才照顾这些马匹。
“你这样,帮我去寻来土司,他们或许能帮咱们!”
这些牧民虽并非华夏血统,但因长期生活在大乾境内,深受影响,早已没了北蛮那等恶劣习气,想必能为宁飞所用。
张凌走后,白素问道:“既可让他们帮着养马,为何不能选些壮丁充入军中,组建一支骑兵?”
宁飞笑而不语。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这么做。
就像他不会将百姓充入军中一般,平时带在身边喊两句口号尚可,真要死战,非得宁飞手底下这些人不可。
骑兵亦是如此,站着喊口号可坐马上喊口号并无两样,还不如让这些马在后勤处发挥更大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