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转头便走,走到门口忽的回头道:“我叫慕容佳彤,仰慕的慕,容许的容,佳人的佳,彤殿的彤,记好了!”
“慕容?”
这个姓氏于今而言除了好听别无他用,但在大乾却有其他意味。
慕容姓主要来历有三,皆和鲜卑有关,那时节大乾还未将其慑服,鲜卑族是北蛮的一支,中原并无此姓!
而且那时节还未发展壮大,姓慕容者一定是鲜卑贵族。
至于为何要干这等事,想是因为目下鲜卑在北蛮辖下地位极低,就是贵族也难糊口,这才如此。
“本宫牢记在心,若有一日鲜卑有求,我定欣然助之!”
还是那句话,宁飞和正武帝一般绝不会做慈善,帮鲜卑形同给北蛮制造内乱,于大乾而言极其有利,这才口出此言。
“不许骗人!”
慕容佳彤没来由抛了个媚眼,复又失落至极,转身离去。
“殿下当真是风华绝代,无与伦比,无论哪个女子见您,皆无比倾心!”
丁连祥毫不顾忌尊卑之别,开起了宁飞玩笑。
宁飞冷冷一笑,拉来把太师椅坐上,寒声道:“说说吧,你手上究竟有哪些人?”
丁连祥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宁飞想将自己势力连根拔起,道:“殿下,陛下制衡之法您若干涉,必死无疑!”
“看的可真明白。”
宁飞对此并不惊讶,虽说丁连祥无法确认“圣手”身份,但是权谋的要义之一便是玩弄人心。
试想一下,正武帝常将燕赵、中州视作心腹大患,必然早已盯着这两大行省,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说和他毫无关系,谁会相信?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为其所用?”
“卖国这一骂名,你可承担不起。”
丁连祥苦笑道:“形势如此,下官不得不如此行事。”
宁飞听闻此话,并不可怜丁连祥。
这货看旁人明白,到自己时却十分拎不清。
先从利益角度来说,事后,正武帝必然卖他,毕竟大乾皇帝必须不能通敌,就算事实如此,表面文章也得做到位。
再讲所谓形势,正武帝分化燕赵的目的是将其彻底控制,收走民心,倘若纵容外敌肆虐,岂不舍本逐末,主次不分?
丁连祥又和北济关系甚密,就算有心利用他们,并不想出卖燕赵,可于正武帝而言,为稳妥起见,杀之方是上策!
简而言之,无论燕赵如何,丁连祥必死,且还需背负骂名,单从结果而言,赔了夫人而又折兵!
“丁大人,不知你可曾下过象棋,车固然十分有用,可若能赢,也定会被抛弃,何况你这小卒子?”
“为自己谋些后路吧。”
丁连祥冷笑摇头,“倘若事成,我最次也能与尹宝森分庭抗礼,至于性命,手底下人对我十分忠心不说,陛下用得着我。”
宁飞哭笑不得。
“别逗了行么?”
“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没了你,再扶植一个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