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闻言,登时笑的合不拢嘴。
“别逗了成么,五珠亲王的随从岂能如你们一般寒酸?”
“听我一句劝,冒充亲王不是小事,我若进去通禀,你们必死无疑,还是快些走吧。”
这小厮并不狗仗人势,反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力劝众人离开。
宁飞笑道:“你们知州老爷还挺会调教手下!”
“不必担心我们安危,你进去如实禀报便是。”
小厮见说话之人气宇轩昂,衣着更是不凡,便就否定了先前想法,赶紧进去。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胖子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了出来,看都不看宁飞一眼,纳头就拜。
“下官戴阳参见殿下,未能远迎,望您恕罪!”
“本宫微服前来,并未惊动沿途地方官员,你何罪之有?还不快些迎本宫进去!”
“殿下请!”
戴阳在前带路,将宁飞迎到大堂,刚上完茶,宁飞还没来得及品鉴,忽的一彪美女、乐师进来,一点铺垫没有,直接开始载歌载舞!
宁飞看向戴阳,戴阳做了个请的手势,言下之意是说,让宁飞不管看上何人,皆可带走。
宁飞冷笑连连,老戴家这是基因有问题么,戴忠如此,戴阳亦是如此,这辈子就和女人过不去了是吧?
“公事要紧,还是戴大人让他们撤了吧。”
“别呀殿下,何等要事比得上纸醉金迷?素闻您平日常以折磨人为乐,下官这里有条马鞭,上等牛皮制成......”
“你聋了?”
戴阳咽了口唾沫,忙摆手让人下去。
“戴大人,潞城镇被屠一事你为何不上报?”
“被屠?殿下此话乃是何意,还请明示!”
见戴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宁飞寒声道:“死胖子,你若再敢跟我扯皮,小心脑袋搬家!”
戴阳的眼泪不要钱般淌了下来,哽咽道:“下官不过一好色之徒,上负皇恩,下愧黎民,要杀要剐,殿下随意。”
“只是还请殿下莫要冤枉了下官,潞城镇一事下官委实不知!”
“不过一好色之徒?只怕是在藏锋,故意扮作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吧?”
前有戴忠纸醉金迷,今有戴阳如法炮制,宁飞岂能不怀疑戴阳城府?
而且戴家可是有名的世家大族,在这等偏远之地更是地位崇高,还是知州,当地文官之首,手底下小厮竟然不看人下菜碟,如此御下有方,宁飞怎么可能会将他当做泛泛之辈?
“殿下此言差矣,此处离都城何止千里,下官就算有心藏锋,又藏给谁看?”
戴阳依旧泪流不止,看的宁飞直在心中夸他。
这泪腺控制能力当真是天下独一份,今年奥斯卡你不得奖天理难容!
“你们关陇是不是集体犯迷糊了?想让此事发酵,进而利用大乾打击燕赵豪强,看似于你们而言极为有利,实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