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要造反?!”
沈婉秋虽然不信,到底事实摆在眼前,此时调兵,定是要造反无疑!
“他傻么?天下谁人不知陛下无心杀他?如今这般行事,方才是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乔俊实在不理解八皇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婉秋冷笑道:“天下笨蛋何其多也?既然他存心作死,咱们也只能水来土掩!”
乔俊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这确实是他们唯一选择,倘若跟着八皇子谋反,能不能成尚且两说,就算成了,地方上又岂会服你?
摆明了是条死路,更何况沈婉秋本就无心高位,更是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这宁飞也是当真可恶,既已料到此事,一不禀报陛下,二不调集魏国公兵马,竟让咱们出手,岂不是在坐看鹬蚌相争?”
想起宁飞乔俊便十分来气,在他看来,这小子分明是在利用他们。
沈婉秋笑着摇头。
禀报陛下自不必说,正武帝自负的很,定然和别人一样认为八皇子绝无反心,甚至还会因此猜忌宁飞,不如不言。
至于魏国公那边,有了常青调兵的前车之鉴,正武帝对其监管极严,若有动作,必然花费大力气对付他,如此一来反倒帮了八皇子。
因此只能求助自己。
“速将兵马埋伏于左武卫至此地的必经之路上,咱们只袭不打,但愿程昔能浪子回头。”
最好的法子其实是前期不给程昔使任何绊子,等他分兵之后,再出手将其手下歼灭,但都是兄弟,沈婉秋不想做的太绝。
同时也想给程昔留一线生机,避免他那赫赫战功因八皇子一时糊涂而葬送。
就算程昔真就一条道走到黑,也能因此少杀几个士兵,且可达到目的。
乔俊走后,沈婉秋望向皇宫,心里泛起嘀咕。
宁飞究竟是何等样人,竟连这等事也预料的到!
但愿吧,但愿他没撒谎,是真想和自己去戍守边疆,而非只是说说,其实是想当第二个五皇子。
......
入夜,正武帝端坐在龙椅上,听余松给宁飞讲兵法。
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个大沙盘,用小旗代表军队,余松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那时节虽有沙盘,但只是类似,没有这么精致,更做不到一比一复刻,显然是宁飞做的。
至于正武帝为何来此,自然是要监督二人,毕竟宁飞也不傻,万一不愿配合正武帝演戏,八皇子可就完蛋了。
这时,毛详急匆匆走了进来,并不趋步,而是昂首阔步,甚至近似于跑!
“陛下,大事不好,程昔带兵、带兵朝镇北侯、魏国公等武将府上去了!”
“什么!?”
正武帝和余松同时大惊。
毛详从来不会驾前失礼,更不会信口开河,程昔又确实是八皇子心腹,如此做,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是要造反!
“你确定?”
虽然已确信八皇子是要谋反了,但正武帝还是不愿相信这一事实。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过分了,竟令这小子生出这等想法来?
杀儿子的皇帝确实数不胜数,但那是建立在儿子威胁老子皇位或者试图威胁老子皇位基础上的。
八皇子此前并未造反,自己何故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