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说她吃太多,温言眉一嗔,
“还不是你,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饱啊。”
“吃太饱犯困,脑子转不动,变更笨。”
谢云那张冷淡脸,温言想给他来一拳,
“那你下次不要亲笨蛋。”
“你晚上回哪里。”
谢云不接她的茬反问,他的眼神,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冷冽带寒。
温言敛了眼眸,凝着自己的手,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再说一遍。”
“再说就再说,我回自己的府里。”
那双暗邃的黑眸看着她,眉梢好看地扬起,
“待会儿管家送你回去。”
临走前,温言狠狠去咬他的唇,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她被掐住腰坐在了他的腿上,临别吻吻得深,周遭的人,勿视的低下头不敢看。
离开谢府,温言先去傅宅,和傅明庭商议沧江百姓不肯迁徙的事情,接着在谢云的人眼睛下,回了自己的府。
温言愁得睡不好觉,谢云的控制欲太强了,周浔之都不管她,他反倒从头管到尾。
再这么下去,她不敢想接下来会有什么结局。
温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找过周浔之,只在早朝的时候见过他,他在为今年入内阁的事做准备,近期比较忙。
周浔之知道她每晚都回自己的府,他的人,监视着温言的行踪,并不是她以为的他不管,只不过是他不表现出来罢了,而温言表现一直很好,他无需表露自己的管控。
温言不知道,自己去招惹的人,真实面目并不是她所见。
今日的早朝上,女帝钦点了今年的科考三甲,其中,状元名叫孟昭昭,她不仅才高八斗,并且面若芙蓉,一双星眸叫人见之不忘。
更叫人意外的是,她和大皇子二皇子皆认识,并且与冷阳是世家交好的朋友。
孟昭昭的爷爷,就是如今阁老之一,孟阔礼。
温言心里想着,她再不加把劲,后浪推前浪,后辈压前辈。
散了朝,孟昭昭和故交旧友们一起寒暄,耀眼极了。
温言心里想着事在走,冷不丁被撞到,偏头过去瞧,正是今日的新星孟昭昭,她朝温言道歉,
“这位大人,下官无心的,实在抱歉。”
孟昭昭转身的时候没看人,撞到了温言的手臂,见她身上紫官服,就知撞到了上级。
因为她的爷爷,孟昭昭的道歉,并不惶恐,并且隐隐有种你快点原谅的意思。
温言唇角勾起冷笑,
“见到本官,该行礼,孟阁老这点礼数都没教过你吗,还是说,你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孟昭昭的脸白了下去,弯腰对温言行礼,她保持姿势,温言未说免礼,她就继续保持行礼动作。
她们的这一幕,引来了侧目,都在猜测是否是孟昭昭遭到了温言的刁难。
温言以傲慢的态度给孟昭昭上了一课,别以为有背景就能对上司不敬。
没过几天,温言就听到了有关她欺负新科状元的流言,说什么的都有,说她年纪大嫉妒年轻漂亮姑娘的最多。
偏偏,翰林院把记录修建水坝的事情,交给了孟昭昭,可能是看在孟阁老的面子,把最能邀功的事情给了她。
温言不想和新人接触,命下属和她交接事宜。
新人,意味着毫无经验,孟昭昭犯错,温言对翰林院施压,要求换人。
孟昭昭得罪温言的事情,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惋惜孟昭昭第一份好差事要砸没了的同时,她的能力被质疑。
孟昭昭对着孟阁老哭诉,说温言针对她,却被反训了一顿,让她自省。
孟阁老关起门来是训斥了孙女,但在外,他对温言不客气了,早朝上当众批她工部审批卡得严苛。
温言被女帝训斥了,并且把她手里的审批权交给了工部尚书。
散朝后,温言缓慢走在后头,春天的风,吹在心里头,凉。
孟昭昭,也没有被换掉,依旧修编水坝之事。
一个月后的休沐日,孟阁老寿宴,邀请了许多的官员,唯独漏了温言。
后来听说,在寿宴上,孟昭昭作诗惊才艳艳,大放光彩。
这些,都与温言无关,当日她坐在太医院的台阶上,和夏尤清诉苦,想通过他,给女帝吹吹耳边风,讲好话。
被排挤的苦闷,夏尤清也是深有体会,和温言不知不觉讲了许多,延伸到了他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