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温言把人力车送到了这里,她一身红色短打,腰间勒紧,额头一根细带,站在回子拉杆前,
“谢大人,周大人,请上车,下官拉你们跑一趟。”
庄子里清空了人,无人看见温言的对上谄媚。
车子上有了重量,温言回头看两人,露出痞笑,
“两位大人坐稳了,走嘞。”
拉杆抬起,温言在平坦的路面上,开始小跑,紧接着加速,早春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冷冽但并不疼。
周浔之和谢云的目光从车的转轮上,来到奔跑的车夫上,心中不断在考量。
这人力车确实颠覆以往的马车,城内的短程路十分便捷,想来,会受到一般百姓的欢迎,这是一个庞大基数。
温言的发在飞扬,脸上洋溢着拉新玩具的快乐,脚上穿着羊角形靴子,在要停下时,人往后倾,靴子磨擦地刹车。
她往后回看去,运动过后的眼眸,清亮有神,
“两位大人,如何。”
两人没下车,看了眼对方后,然后一同道,
“再跑一圈。”
这种不算快的速度吹风,还挺舒服。
温言是个不计较小事的人,既然还想坐,满足他们,她第一次坐的时候,也是坐了好几圈。
温言的身形,高长匀称,腿很长,奔跑的时候唯一不便,就是胸前两兔乱跳,亲身体验过后,温言决定听从傅明庭的建议,只收男脚夫。
两圈结束,温言停下大喘气,她勒紧的短打衣,腰臀明显,她蹲下放落拉杆后,请两人下来。
温言去换的衣,领口开得有些大,下裙,也较窄。
事情,在饭桌上谈妥了,谢云和周浔之各入三成,温言四成大头,她负责运营。
温言没有和傅明庭提她耍的小手段,官场,本来就不干净,掌握分寸就行,干净的人,做不了官,也从不了商。
换别人,温言还不一定觉得美人计能成,但是被女帝冷落的皇夫,呵呵。
人力车,由鸿运力车商行推出,一问世,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就连官家夫人小姐们,也喜欢坐这便捷车。
费用按路程计算,并不算贵。
鸿运商行管控着价值不菲的人力车,车夫们每个月上交一定额数,其余赚到的,都归自己所有。
每个车夫也有门槛,必须有人担保才能进鸿运商行,万一车有损,车夫跑了,需要由担保人赔偿。
鸿运商行,只开在景国繁荣的城市内,每日的收益额,叫人看了心惊胆跳。
生意的红火,自然惹来其他人的眼红,傅明庭是温言的人,并不难打听到。
可当有人对鸿运商行出手时,谢家和周家一起出手,这才明白,这是温谢周三家的东西。
温言并不可怕,但是得罪谢云和周浔之,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前途。
沈耀不满温言绕过他,直接找谢云。
温言心里叹麻烦,和沈耀还是得尽早断。
他会妨碍她在官场上发展自己的关系线。
牵上周浔之和谢云,她根本无需付出自己,只要给利益交换,有女帝在,他们根本不会对她做什么。
但沈耀就不同了,身份高贵,占有欲又强,一不准她靠近其他人,二不准她经常见不到人,三不.....
他把她归做了他的所有,并不想看到她在朝堂之中站立的太稳。
温言从背后抱住沈耀,
“阿耀,我不能仅靠陛下的宠信,万一哪天,我们两个事发,你说,是你会出事还是我会出事。”
“有辛禾在,你不会出事。”
“那也最多保我一条命。”
温言心里清楚,比起沈耀,她可好对付,除了女帝对她宠信,她别无所有,背后根基薄弱。
她是靠驸马位才达到二品官级,并不是实打实打通各关节升上来的。
她是温家的开拓保护者,家里头没人能给她有用的资源,全靠她在官场为家族积累。
沈耀转过身去,双手捏她脸颊,
“只要你有命在,我都能再拉你起来,怕什么。”
“我这不是怕以后人老珠黄,你不喜欢我了。”
“你以后有辛禾给你做保障,少杞人忧天。”
“好啊,你居然没否认会嫌我老。”
温言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也去掐他敏感的胸口,
“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