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萧羽蓁年轻气盛,若是时光倒回,她肯定扭头就走。
温言在宗人府待了一整个下午,她离开的时候,萧羽蓁问她沈衍的消息,
“萧将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能知道。”
萧羽蓁皱起了眉,
“我跟衍儿说过你们成亲的事,他没给你过消息?”
“大概,他没同意,不承认这亲事。”
温言猜测的说。
“荒谬,这亲事岂是他说不认就不认。”
“可能不想被我耽误吧。”
温言火上浇油,萧羽蓁对沈衍怒,
“蠢货一个,娶你抵多少支军,捡芝麻丢西瓜。”
就凭温言现在在工部的地位,给东北军调点物资,又不是不行。
温言对沈衍不吭声的行为很恼火,但凡他吱个声,她也不至于被沈耀欺负,还不是看她没丈夫,才肆无忌惮。
温言才不劝萧羽蓁,沈衍就是不把她当妻子,也该当个朋友,默不作声的,就跟死在东北一样。
被老娘妻子念叨的沈衍,也在痛骂她们,萧羽蓁做得绝,对他下了药。
原本沈衍并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只当无心女色,可等好几次有女人投怀送抱,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怀疑起来。
说来也是巧,他带人经过关城的时候,正好救了一名江湖名医,叶三娘为报答他的救命恩,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于是就知他的狠毒娘给他下了不能碰女人的毒。
叶三娘日夜钻研解毒,可这毒实在太霸道,一个不好,可能会终身不举,她也不敢轻易尝试。
沈衍近期的情绪,就跟南方的冬天一样,湿寒阴冷。
萧羽蓁一直在掌控他,防止他脱掉缰绳。她不准他找女人联姻,要他靠自己统一东北军。
沈衍怒得想杀人,她都被关在宗人府了,手还伸这么长,先是给他下药,又替他娶亲,怎么就这么能!
还有温言,讨得了萧羽蓁什么欢心,连另一半兵符都给她,想他在这里拼死拼活的,都抵不过她手里的东西。
听说她一直和傅明庭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他爹娘也不管管。
沈衍心里的火,烧得旺盛,主要还是对萧羽蓁,摊上这种娘,他上辈子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了吧。
有种对别人下毒啊,专挑亲儿子下手。
当叶三娘从张仪麦嘴里知道沈衍是温言的丈夫,吃惊极了,
“真的假的,可温大人说她守寡啊。”
这话原封不动的到了沈衍耳朵里,他把叶三娘叫到面前来,
“你认识温言?”
叶三娘点头,问,
“沈世子,你真是温大人的相公吗?”
“我不是谁是,你怎么认识她的。”
“话说来有点长,但若你是温大人的相公,我可以教你们的军医配置金创药。”
叶三娘把在南巡的遇见说给了沈衍听,并且告知他,她以及聚义山庄是温言的人。
“沈世子,温大人身上的蛊,比你的毒还要难解,你们夫妻得罪的人,下手可真狠。”
叶三娘还以为他和温言是被同一人下毒下蛊,否则哪能这么巧,一个不能生,一个不能碰女人。
于是沈衍又知温言身上不知道被谁下了情蛊,只能生这人的孩子,相当于被拿捏住。
蠢货,沈衍心里骂。
摊上一个失心疯老娘不够,还有个愚蠢妻子,他绝对是这个世界最倒霉的男人。
他口中的失心疯老娘,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愚蠢妻子,是在朝堂上炙手可热,大放光彩的权臣。
叶三娘暂时留下来了,受了情伤的她,被张仪麦的美食治愈,什么心结都消散了。
张仪麦也很喜欢这个落落大方的女医,盛情留她。
沈衍通过聚义山庄,给温言去信了,但是这信,并没有抵达到她的手里,而是傅明庭先过目。
傅明庭看完后,把信烧了,一字不提。这个活着和死了差不多的丈夫,就别来打扰。
借用聚义山庄,想得倒是美。
这是他替温言收拢来的势力,岂是沈衍张口说用就用。
女帝往年的生辰都比较简单,但今年逢龙年,内务府办得隆重。
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可携带妻儿来为女帝贺寿,这等结交露脸的大好机会,自然所有人都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