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知道,季应祈以前有个喜欢的姑娘,常和她出门去骑马。
但还没找出是谁来,他就离开去西北了。
这么多年,以前喜欢的姑娘肯定成婚了,不具威胁。
但现在身边出现的人,可比年少的喜欢,更具威胁,现在的感情肯定会包括欲。
单是想想,陆北就受不了了,她扭曲狠毒的目光看着童羡。
童羡可不是大都的娇贵姑娘,她是杀敌杀出来才坐到小将军位置的。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轻蔑看了眼陆北,然后给自己削指甲。
腿上盖着毯子的陆北,握紧了手,脑中有声音不停出现,贱人。
陆北被送客了,如今,季应祈请旨退婚的事情,早就传开,陆北成为了笑柄。
任他国公府门第再高,这么个被嫌弃的病秧子,依旧成为了饭后余料。
不少人都理解季应祈,但凡是个有血性骨气的男人,都无法忍受有这样的妻子。
童羡出门后,感觉有人跟踪,把人引到小巷子里,把人都揍得鼻青脸肿后,嘲讽躲在暗处看的人,
“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祈哥,丑八怪,别再缠着他了,他不喜欢你!”
童羡是个正常审美的人,陆北那孱弱的病态,看起来怪异。
陆北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把刀子,冲过来要捅向童羡,被她一脚踢在脸上倒地。
那把刀子,童羡拿起吓唬的刺向她,陆北的眼睛瑟缩闪了一下,刀尖停在了她的瞳孔前。
陆北听到了她的嗤笑,那把刀子被扔了,
“你这样的,别痴心妄想了,除了一个身份,你还有什么,你甚至连女人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童羡挺了挺她的胸脯,结实饱满傲挺。
陆北发了疯一样撕打她,她最恨别人这么说她。
童羡轻松制住,还给了她一巴掌,
“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别再出现在老娘面前。”
童羡离开了,她身后的陆北,喃喃自语着,
“老娘,老娘,应祈喜欢女子自称老娘吗。”
被打的奴仆们不敢上前靠近她,等她开口唤人。
季应祈赶走了陆北,继续回去雕冰,冰块已经初具一只兔子模样。
银鱼过来舔冰块,被季应祈在身上拍了一记,银鱼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不能吃。
季应祈不止赶走了陆北,季家人也一律赶走。
亲人缘浅,他的一切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没沾一分光,如今,也别来沾他光。
季家宣扬他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与他有交情的将士们,却是在年节里上门送礼,表示认可他。
季应祈在西北家徒四壁的那段日子里,早就什么都想开了,人生在世,不该被世俗所缚。
图一个心安心乐,便可,其他,管他呢。与下属们一起度过的这个年,他很轻松。
这个年,温言却是过得糟糕。
温言的名声彻底臭了,以前和秦家退亲,转身就和大皇子成亲的事都还没忘,然后在南巡带回个侍卫,如今又和冷阳发生丑闻。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温伯候数落着温言一件件一桩桩,温言苦着脸听着。
傅明庭被苏夫人拉着关爱,说他辛苦了,然后给他准备了许许多多的礼物,傅明庭不客气全收了。
他的付出,温言父母都看在眼里,有他在,温言惹事少,管得住。
他们一起在温家吃了顿热闹饭,然后嘱咐温言听傅明庭话。
回傅宅的路上,温言在抱怨父母对他比对自己还好,温伯候对傅明庭可和善了,苏夫人也是热情招待。
傅明庭瞅她,
“他们都知道我辛苦,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先生啊,老是在家多没意思,我们年节里去串门吧。”
“你先列个名单我看看。”
“你是我大爷!”
“告诉你,你爹说了,不听话打你。”
“还有没有天理了。”
“哼哼。”
傅明庭哼笑,都敢带着女帝出去寻欢,没把她腿打断不错了,居然还想出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