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到百姓中有几个人抬头在寻找,手中银镜照向那几个人的后背,出现光斑,景兵们记住人,在箭雨停后立即去抓捕。
隐藏的人被发现,他们袖中箭射出,立即逃。
依旧趴地上的百姓除了被踩几脚,都无性命之忧。
温言站在高楼,手中银镜照向徐兰,士兵换了把烙铁,往她身上烙去,尖利凄惨的声音出现,逃跑的人回头去看的瞬间,被袭击到。
徐兰的同伙,以及马元齐的探子在这一天内捕获。
但是温言很不开心,大鱼宴棠舟还是没找到。
温言没有发现,另一处高楼上的雕窗背后,一双充红的眼睛看着她,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宴棠舟。
头戴珠冠,一身浅色褂裙的她,看起来颜色逼人,但手段残忍并且成熟的看起来不像个年轻姑娘。
宴棠舟真正第一次去掉有色目光,把她看作是景国高官,不只是个女人。
看到了敌人的智谋手段,宴棠舟下决心换掉容颜,否则被找到的风险会一直存在。
另一边也有人在看着温言,冷如柏身后站着冷阳,
“若是你,能让百姓无恙吗?”
冷阳抿了抿唇,
“不能。”
“还反对吗?”
“全凭父亲定夺。”
冷阳成为三公主的未婚夫,并不是冷家的意愿,圣旨难为罢了。
他们世代的实权将门,不需要驸马这个位置来添荣光,更何况,沈枝意,没有入他们眼。
忙活了一通,只抓到几条小鱼的温言,和傅明庭坐在一起用晚膳,
“还以为能抓到宴棠周加官晋爵呢,一场空。”
“人家燕王,哪里这么容易抓到。”
宴棠舟夺权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谓智勇双全,当机立断。
“先生啊,我们可不能长他人志气,你在我眼里,就比他聪明。”
“谢谢你啊,拿我跟他比。”
“不客气,这鸡腿你不吃给我吧。”
“不给。”
“小气。”
“真香。”
温言和傅明庭吃饭比较随意,沐浴过后,散发吃也是常会发生的事,傅明庭比她稍微讲究些,会用束发的玉圈环环在脑后,低束发在背后。
温言也是住进傅宅后才知道,傅明庭特别富有,外头地契良田有许多,光收租都可以吃三代,更别说还有商铺。
给他的俸禄,只是他平日里买书的开销,温言问他这么富有还抠门,他说节俭是美德。
温言呸他,当她不知道呢,傅明庭买起字画古玩来,毫不手软。
大钱上不知道节俭,小事上抠门,哪里来的毛病。
温言的小库房全在他哪里保管,她的这点,傅明庭根本看不上。
燕王宫的宝物,傅明庭欣赏了许久,有几样爱不释手,他的目光让温言怕怕的,被女帝知道了可不行啊。
眼光太刁,专要稀世的,温言让他记下来,以后她给他讨要过来。
傅明庭那嘴,看着不大高兴。
温言哄了他好多天,保证回去先讨一样过来,他那张嘴才平下来。
晚上,温言还是睡在办公地的小榻上,在傅明庭的住处沐浴过后想在隔壁留宿,被赶了出去。
不是她想睡小榻,是傅明庭不收留她,只能睡这里。
哪家主上有她惨,但谁叫她先生不缺钱,只为理想,脾气大也只能供着。
小房内,燃着暖炭,独自在房内的她,孤影拉得长,心血来潮,披了件外衣跑去拿了架价值不菲的琴过来。
重新烤暖身子后,温言把房门关紧,怕自己的拙音传出去被笑。
她试了下音色,只能说,不愧是燕王宫的收藏品。
温言酝酿了一下情绪,指尖开始倾泻出琴音。
虽然性格与温柔无关,但她喜欢的琴曲子,却是都比较抒情牵肠。
生涩的指,在多弹了几遍后,又熟悉起来,换了首《梦前尘》,花前痴梦,游过往。
“扣扣。”
有石子击窗户的声音,温言停下,走过去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