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生油、烧烤汁、耗油、孜然粉、辣椒粉、少量蜂蜜,最后切开新鲜柠檬,直接把柠檬汁淋在烤好的秋刀鱼身上。秋刀鱼烤得有点焦,肉质甜美,孜然和辣椒粉的香辣,耗油的鲜,蜂蜜的甜,柠檬的微酸……美味得让人差点把舌头都给咬下来。
张祁和吃过秋刀鱼了以后特别满足,傍晚吃饭的时候,一个人把中盅的海鲜粥吃得干干净净。张祁和饭饱神虚,靠在木质的长椅背上,一边摸摸滚圆的肚皮一边打饱嗝。
杨涵之坐在张祁和的对面,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木质桌面。他盯着张祁和,开始兴师问罪:“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课?”
张祁和头皮发麻:“……”
他立即跳起来,局促不安地扭动身子,左顾而言他:“这这这……大大,斜对面那家榴莲一品好好吃,有榴莲班戟、榴莲千层、榴莲蛋挞、榴莲酥、榴莲披萨、榴莲……”
“到底骗了我几件事?”杨涵之打断对方,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杨涵之似笑非笑,说,“最好坦白从宽,不好好解释,今晚还是回宿舍睡吧。”
“嘤嘤,大大,不要辣么残忍!”
“说,还是不说?”杨涵之懒意洋洋地撇了张祁和一眼。
“就、就一件……”声音弱弱的。
“嗯,你确定只有一件?”
“两件,就两件,没有再多了!”张祁和突然梗着脖子,一口咬定。
杨涵之笑问:“嗯,哪两件?”
张祁和立即耷拉下耳朵,那样子就像犯了错的小动物,特别乖巧。张祁和捂脸心虚道:“我……我今天翘课了;然后,然后我昨晚是装醉,骗你来接我……”
“然后呢?”
“我保证以后都不翘课了。”
“是我逼你保证不翘课的?”
“不不不!大大,你是如此英明神武英俊非凡温柔善良体贴贤惠,肿么可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张祁和狗腿地对杨涵之摇尾巴,讨好,“我现在意识到我错了!我不该逃课,不该辜负祖国和人民对我的期待,不该瞒着我爹妈和你,你们对我寄予如此厚望,我有错!从今以后,我一定不翘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今晚回去就把六级单词背了,保证今年六月份一定过六级!”
“嗯,最后一句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做不到。”杨涵之说,“其实我不想像你爸妈一样对你耳提面命,只是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你学习。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不会要求你每天都陪他到处疯,反而会把他所有的东西就教给你,即使你将来有一天离开了他,也能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当然这些话不是我预期将来我们会分手的意思,而是,怎么说呢,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以后能一起努力。如果有一天我们发展到可以见双方父母的层次,我希望你父母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后,变成比以前更好的人……我,抱歉,今晚我说得太多了。我不应该那么早跟你说这些。”
“不不不,大大我……我……”张祁和大概被这番话感动得不行了,眼眶微红。
张祁和是天生的乐天派,很多事情都只凭一时热血凭冲动就做了。但杨涵之完全不同,这个男人理性而成熟,尽管平时很少说,但也许从这场爱情游戏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整场游戏都在心里模拟推演了无数次。他思考的东西永远比张祁和更深更长远。
也许微|博段子说的没错,爱上一个对的人,他会教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他怎么怎么就这么幸运呢。想到这里,张祁和心里感动得几乎落泪。
杨涵之伸手拍拍张祁和的脑袋,就像一个包容而宠溺的年长者,说:“好啦好啦,我们话题扯远了。总之以后不要翘课,好好把六级考好,期末不要挂科。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等你暑假,我尽量抽出三天时间陪你出去旅游,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怎么样?”
“真的咩?!”张祁和一听到‘旅游’两个字顿时激动不已,先前的沮丧情绪一扫而光,高兴得一边攥住杨涵之的手臂一边嗷嗷叫,“天惹!我想去丽江!想去敦煌!想去周庄!想去鼓浪屿!想去……嗷嗷嗷,我要存钱!我要穷游全中国!!”
还真是说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