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点上,最后才给自己点火。
顾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长长吐出烟雾。白色的烟雾缭绕,尼古丁的气味在他们的鼻尖四散开来。
顾楚问:“我有车有房人帅没病,你到底看不上我哪点了?”
杨涵之笑了笑:“你不能每天晚上八点陪我在家一起吃饭。”
顾楚怒气冲冲地走了。
杨涵之终于办理了离职手续,他抱着一箱子杂物,离开这个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他站在马路边上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只见几十米高的大楼,外墙的玻璃在阳光之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辉。
杨涵之心里头忽然有些空荡荡的。
成了失业男青年,杨涵之一点儿都不着急。他花了几整天的时间用来整理电脑里的文档,然后在家里打扫卫生,收拾出很多不要的旧物,拿去邮局捐给贫困山区的小孩。
有事情折腾的时候还好,如今事情都折腾好了,那种空落的心情再一次席卷了他。他过去的生活节奏太快了,突然停了下来,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奈何桥上一壶酒吐槽说:亲爱的,快去找个小受,有了受你就不孤独了。
可他上哪儿找人爱?杨涵之有些沮丧。
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于是他只好每天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在码字上。
杨涵之已经很久没有日更了,他离职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每天至少更六千,一大群读者感动得泪眼汪汪,大呼大大好萌。自然也有看不顺眼他的,新的一波黑粉到他文下刷负,掐他这纯爱这种低俗小说祸害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杨涵之绝对是无聊了,他竟然默默围观文下的粉丝和黑粉掐架围观得不亦乐乎。
阿和那个小逗比也被炸出来:
阿和说:天惹!大大你最近在线的时间好多!保持日更神马的太甜!
杨涵之心情很好,笑了笑:嗯。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闲下半个月,杨涵之先后接到好几家猎头的电话。不过他都以自己还在竞业禁止期推脱了,目前就算不工作,靠稿费也能让他生活得很滋润。
一个同他关系不错的哥们找他出来喝酒,对方也当过一段时间助理,一年前被下放做分公司的市场总监,圈子里的名声很响。
这哥们一去酒吧,开门见山:“嗨,兄弟,咱公司缺一个市场部经理,来不来?”
杨涵之端起酒杯,鲜红的鸡尾酒在迷离闪烁的彩光下折射刺眼的光芒。他轻轻摇晃酒杯,过了很久才微笑摇摇头:“我还在竞业禁止期。”
哥们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他失笑地拍拍自己脑袋,说:“瞧瞧我,真是糊涂了!让你做市场部经理岂不是大材小用?这样吧,我们公司明年在m市开分公司,别的不敢保证,至少是总监的级别!”
杨涵之摇晃酒杯,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玻璃杯。他看得很出神,仿佛没有听到对方刚刚说什么。
那哥们愣愣地看了杨涵之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拍了杨涵之一把,说:“你这混蛋……还学会待价而沽了,啊?”
杨涵之笑而不语。
隔了几天,杨涵之在他家附近报了一个培训班。他特意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每天晚上背着画板骑车去培训班学画画。杨涵之很久以前就想练练书法学画个画,但一直没时间。他自从工作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浮躁,所以想学这玩意儿,让心静下来。
不过杨涵之这个人没什么艺术细胞,这件事曾被顾楚恶狠狠地嘲笑过。他每天都背着画板坐在最后一排认真画画,老师上课他也特别认真地做笔记,但培训课的老师每次从他画板后面经过的时候都一脸蛋碎。
他也觉得自己画的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