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抬头,视线徘徊,嗅出了些火药味,默默后退了几步,假装玩小玩意。
赵墨染还不知死活:“都是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吧!”
楚荀额角青筋暴起,谁跟谁一家人?他丫儿的原来想给赵墨染和盟主家留些面子,有些窗户没有捅破。今朝真是这不知好歹的赵公子惹毛了皇上,只听皇上冷冰冰的声音想起:“赵爱卿,朕还有许多事情没同你商量完,你这是想擅离职守?”
“微臣不敢。”
“你公事繁忙,如何能照顾周全大哥大嫂。还要朕下道圣旨,你才不来瞎掺和是吗?”
“微臣不敢……”
莫念远陪着梅家夫妇一离开,朱里终于抱着梅千灯回来了。
楚荀眼疾手快,一阵风似的来到朱里面前,接过梅千灯抱在自己怀里。“你给她洗个澡,可比生孩子还慢。”
朱里心虚,都不敢看楚荀的眼睛,打哈哈:“梅姑娘有伤在身,奴婢洗慢点,小心谨慎些好。”朱里心里直打鼓,还不停在想,啥时候跟皇上说好呢?台词怎么编好呢?万一皇上不信宸王的话不肯亲人家姑娘?额,应该不会吧。
“朱里,小殿下来看千灯。你同小殿下说说他小时候住在这里的事情。”楚荀把梅千灯轻轻放到床上,顺手摸了女侠的小脸蛋一把。美人出浴,小脸蛋还染着一层淡粉色。手感极好。
楚荀也在腹诽,他倒要看看朱里和梅千灯要怎么圆这个谎。
“皇上你……”
楚荀眼里没有朱里,就让她带着小剑守在梅千灯房里,再不理她。他拽着赵墨染去了书房。深以为,皇上被赵墨染炸毛,说到底还是因为喂药一事,某人怀恨在心。
“赵爱卿,当年朕问你千灯下落的时候,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楚荀翻旧账。
赵墨染也不怕他,“臣说不知道。”
“梅六公子临走,你给了他一块君子令,对他说了什么?”
“请皇上明示。”
“你说所有钱氏客栈都能帮他。”
“是。”
楚荀怒极反笑:“呵呵,赵爱卿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子,连钱万三都差使的动。”
赵墨染:“商人无往不利,不过是买卖关系罢了。”
“可你这手瞒天过海,真是把朕瞒得好苦。”
“皇上误会了,之前小七和钱老板的关系,臣真的不知道。”
这事儿没凭没据,赵墨染打死不承认,楚荀也拿他没有办法。
楚荀并不纠结,大家都是明白人,点到为止。他话锋一转,又道:“当年小剑从天而降,我们苦无头绪,却有人故意向朕透露了岳家的族谱还有莫念远的身份。那个人是你们赵家派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赵墨染保持沉默。
“梅家还在梅子洲头时,因袖藏剑法名动天下,又是武林世家,梅家子弟数不胜数,有时候风头都盖过了赵盟主。世上有光就有影,江湖险恶,有时候明争暗斗可不比朝堂里逊色,赵爱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