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断定她是在睡梦中不小心这样的,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我还是不敢动,怕惊醒她。最后实在太累,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洛尘正躺在我怀里,手臂环着我的腰,一脸笑意的睡着。我的手拥着她的肩膀,好暧昧的姿势,不过大家都睡着了,不知者不罪嘛!自我安慰一番,我小心翼翼地收回手,然后叫醒洛尘,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这样的情形后,立刻脸红得像番茄一样。我咳嗽一声说:“咱们得早起赶路呢。”
用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洛尘又陷入沉默。我一个人走在前面,暗自伤神:她不会是以为我趁人之危占她便宜吧,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该怎么办?不过,平心而论,抱着洛尘美女的感觉真不错,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天大的艳福。我的脑子又溜号了,想象起洛尘嫁人的样子,凤冠霞帔,一定比天上的仙女还美,如果她穿着现代的婚纱,想必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吧。到底是怎样的男子有如此福气能娶她为妻。但是想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将拥有洛尘一辈子,我的心里就针扎似的疼,仿佛胸膛被戳了几个窟窿,凉风呼啸,我的心痛到发冷。
洛尘慢慢走在后面,她只能看到我的背影,猜不出我心里的想法。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曾经为她这般心痛过。
接下来的路途中,洛尘心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我讲一些沿途风光,这个时候,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美得连石像也会心动。不好的时候,就整日惜语如金,半句话也不肯和我多说,每逢此时,我就识趣地走在前面,虽说心里委屈,可面上不能表现出半点。两个人就这么胶着在这种奇怪的状态中,仿佛心中有鬼,谁也不先打破平衡。我已经明白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了,可是也没有办法解决,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定哪天就离奇穿越回去了,在对未来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想也不敢对洛尘有什么表示。我想我是喜欢她的,但是这会给她造成困扰。在我离开之前,不能给她留下任何伤害。因为我早就暗下决心: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即使是我,也不允许!
行程虽然漫长枯燥,但有洛尘陪着,也不觉得如何难熬。昼行夜宿,渴饮饥餐,经过半个月的跋涉,我们终于赶到中原第一大都―――洛阳。金粉都城果然不同凡响,房舍俨然,街道宽敞,行人富足,好一片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我边走边看,忍不住赞叹这里的繁华热闹。洛尘默默地走着,也不理我的大惊小怪。我知道她去过和多地方,见过很多世面,这里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对她而言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很多的差距。
找了客栈歇下。傍晚暮色四合之时,洛尘出了门。我问她要去哪里,她只说要去办事。洛尘走了之后,我的心里一刻也不曾安定过,一种隐隐的担心让我坐立不安。由于她职业的特殊性,我总觉得她的工作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看过太多武侠小说,故事里的杀手总不得善终,因为杀人者终将为人所杀。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洛尘有事。
在焦灼的等待中,时间彷佛凝滞不动了。窗外灯火阑珊,已经快到半夜了,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害怕却无计可施。门外的一点动静都能让我激动,可惜始终不是洛尘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用力推开,洛尘步履轻浮地进来。我急忙起身去看她,打翻了茶盏都不自知。洛尘面色潮红,像是酒醉地样子,可身上又闻不到酒气。我扶着她坐在床上,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洛尘摇摇头,我才略微放心。不过她的样子着实奇怪,脸色嫣红,呼吸急促,眼睛亮晶晶的像北斗星辰,整个人和平时大不一样,现在的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妖媚的气质来,眼波流转之间,我怦然心动。勉强收摄绮念,命令自己远离这个致命的诱惑,可是洛尘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坐在床边尴尬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忍心挣开洛尘的手,看她的样子,确实很难受。等了一会儿,洛尘似乎有所好转,我抽出手去打湿毛巾给她擦脸。也许是冰冷的触觉让她神志清明了一些,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擦完脸我又坐在床边。洛尘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射出一道漂亮的剪影,即使是在半醒状态,她的美依旧能夺人魂魄。不知道谁有幸能日夜守候这张绝美的容颜,想到这儿,心里涌起浓浓的伤感,还有一点嫉妒。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洛尘的呼吸忽然变得不规律,我赶紧俯身查看,她的脸色更红了,像倾情怒放的玫瑰,我摸摸她的额头,很烫。我正要去拿退烧药,突然衣襟被拉住了,洛尘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睛里多了很多陌生的东西,让我暗暗心惊。
“你相信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吗?”她的声音喑哑动听,在半夜听来,尤其性感。
“……”
“我相信,所以我喜欢你。”洛尘脸上的表情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