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反正只要乌族仍和北燕国严重对立,他就绝不可能帮着葛颜为难九弟的情人,“反正再打下去你最多也不过是占领几座边城,你们乌族如果想吞并中原还得再过几十年。”
争雄天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仅要能打得下,还要能站得稳、守得住,而游牧民族流动性强,打仗也以游击战为主,这也是北燕国一直拿他们没办法、始终无法彻底消灭这个心腹之患的原因。事情有利就有弊,这种打完了就跑的战略固然安全,但同时也限制了乌族的发展,即使他们能攻下一座城池,也法在那里长久扎根。
这些情况葛颜和乌托等高层领导者都十分清楚,所以才有劫持江祥晔、逼燕于威让出一片土地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他们就可以借由这片土地让一部分族人慢慢适应农耕的生活方式,徐图进展。
可惜天下失败的计划永远比成功了的多得多。
葛颜抚摸江祥晓俊朗的面容,“我会派人去北燕国议和。”只要燕于威肯放过“江祥晔”,让南江国改派别人到北燕国当人质,他即使在政治上做一点点让步也可以。
原本劫持江祥晔是为了要挟燕于威让步,想不到因这个人质而让步的却是自己,葛颜苦笑着抱紧江祥晓,只要是为了他,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葛颜召集随行的所有长老和头领开会,宣布他打算和北燕国谈判议和的决定:一、以秦岭和燕山山脉的中线为界划分两国疆土;二、要求北燕开放边境,允许乌族与北燕国民进行贸易和物品交换;三、要求北燕国释放质押的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
乌托慢条斯理地说:“这最后一条有些不伦不类,北燕国与南江国的事与乌族无关,别说燕于威未必愿意放人,即使他答应了,江祥晔最想回的也是南江国,而不是咱们这片荒凉的草原吧?”
“江祥晔我自有安排,”葛颜根本听不进乌托的话,“如果燕于威不放人,我就和他打一仗!”
这话简直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乌托差点儿气歪鼻子,“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滥用神赋予你的权力、辜负万民对你的信任!”
长老和头领们全都吃了一惊,惊吓地看着他们的族长,不会吧?族长看上了那个人质?
葛颜冷哼一声,“我说过,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另立一个族长。”
族长居然承认了!长老和头领们面面相觑,族长摆明一副铁了心不听劝的样子,他们还能说什么?葛颜能征惯战,对族中各部非但不横征暴敛,反而常有赏赐,各部头领都对之十分敬畏,在北方其它部族中也甚有威望。如果换一个族长,一来族中各部落未必全都服气,二来也压不住北方其它部族,乌族好不容易从一个小部族慢慢壮大强盛起来,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葛颜功不可没,如果撤换了他而导致乌族由兴转衰,在座的就都成了乌族的罪人。
一个头领站出来打圆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族长喜欢就留下,咱们和北燕国打了十几年的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其他头领纷纷附合,打仗可以掳获更多的财物和奴隶,反正他们跟着族长打仗从来没输过;而讲和可以休养生息,还可以向西或向北征服别的小部族、扩大乌族的地盘,两边都不吃亏。至于族长喜欢男人……他这股热情总有凉下来的一天,只要族长没伤没病能打仗,别的都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