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祥晓扭头一把揪住身后葛颜的衣襟,“天目关在哪儿?”
葛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派人去打听。”这位不称职的族长确实是连天目关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的?”江祥晓的脸上焕发出明亮的光辉,“不准骗我!”
“绝不骗你!”葛颜郑重承诺,他一定要派人调查这个“江祥晔”!这个人严重影响了他的情绪,他非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天目关是南江国西防重镇,守卫的将帅一向都由皇族中人担任,但江祥晔从没驻守过天目关。”这番话出自乌托之口。
葛颜皱着眉,“江祥晔的箭术好得出奇,不亚于我,你不是说他半点儿武功也不会吗?”
乌托也疑惑不已,“难道铁梁他们真绑错人了?不可能啊,要不然就是咱们在中原的探子给错情报了?铁梁他们把江祥晔绑来的第二天我就派人给燕于威送信,告诉他江祥晔在咱们手上,要求谈判,等使者回来一切就清楚了,目前咱们还得把他当成重要的人质看守。”
“那他总是嚷嚷着要去天目关怎么办?”
乌托拿起桌上一个小瓶,“这瓶‘安闲散’是我花重金从中原人手里购得的,吃了这种药对身体无碍,就是全身无力、行动也不灵活,象生了大病一样,你把它掺到江祥晔今晚吃的药里。中原人啊,打仗不行,搞这些古怪玩意儿却蛮在行的。”
葛颜接过药瓶摩挲,“江祥晔”在草原上尽情驰骋时爽朗豪气的笑声是那样欢快、神采焕发的脸庞是那样耀眼,想到那笑声即将消失、笑脸即将黯然,而他甚至在“江祥晔”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那么私密的事情……他心里不禁生出深深的罪恶感和心疼之意……
江祥晓一早醒来就打算去找葛颜,非要缠着他带自己去天目关不可。但他起身时脑袋却忽然一阵眩晕,他以为是自己起猛了,不以为意地穿鞋下地,才刚站起来,除了脑袋眩晕之外,兼之眼前发黑、下肢酸软得没有半分力气,“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碰翻了床边的小几。
天还没亮就起来守在帐外的葛颜听到响动急忙冲进来扶起他,“怎么了?怎么了?没摔伤吧?”
江祥晓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就是头晕得厉害,身上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你旧病未愈就到处乱跑,昨天还跑到深山露宿,不病倒才怪!”葛颜吓了一跳,回望身后说话的乌托,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乌托瞪了葛颜一眼,“都是你!带着病人去骑马!”
江祥晓急忙为葛颜辩解:“长老,你别怪他,是我缠着他非要他带我去的。”
乌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