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面压着的东西不见了。
乐声戛然而止。
“对不起......”
木雪儿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可是目光还是不放弃地搜寻这个房间里任何一个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在找这个?”
瓷瓶落在桌上,落在墨行舟的手边,发出“嗒”的一声响。
木雪儿微微睁大了眼睛,走近了两步,“是......这是我的香露。”
墨行舟观察着她的表情,把瓷瓶在桌上玩似的转了个圈,一股清雅香气扑鼻而来。
“只是普通香露?”
木雪儿紧张地瞧着瓷瓶,心跟着瓷瓶旋转到边缘,又旋转回胸腔。
“真的是普通香露,只不过......”
“不过什么?”
木雪儿为难道:“......只不过这香露的制作秘方据说是解襄的,虽是好闻,可金妈妈不让我们用,公子是从外面来的吧,不知道醉花荫和芳菲盛的渊源也是正常,只需知道,芳菲盛和醉花荫是十几年的死对头了,芳菲盛如今有了解襄,处处都压我们一头,金妈妈也为此苦恼......总之,公子,求您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传出去,不然......”
“不然,”墨行舟把瓷瓶推给她,挑眉问道:“她会打断你的腿?”
木雪儿忙说:“不不不,金妈妈对我们很好的,您别乱说......”
“行,我不乱说,”墨行舟笑笑,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木雪儿倒了一杯,“我帮你守住这个秘密,作为回报,你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解襄的事情。”
——
“让开让开!”
一队官兵策马扬鞭,穿街而过,扬起三米高的沙尘。
做小本生意的摊主们,尤其是卖零嘴儿吃食的,纷纷拿布遮挡,嘴中咒骂不断。
“哎哟,造孽啊!”
“狗日的东西,能不能给一天安生日子过!”
糖人架子眼看就要被马蹄带起的风掀翻,老夫妇动作迟缓,补救不及,眼看一天的成果马上就要全糟蹋在地上,突然轨道逆行似的,稳稳当当地正了回去。
一只手扶着木架,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红线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