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这种术士的把戏,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吧?”
最可怕的是,万一说招魂不成,褒若竟变成生鬼,那可如何是好!
“老太君放心,不会变成生鬼,成,便还你一个真正的大活人,若是不成,从此魂舍不再有罩,将和平常尸身一般腐朽。”
魂舍,便是指身体,他护住了褒若的身体使之变不坏,更留了褒若的七魄之中的中枢魄,使褒若的身体虽然无生命迹象,但也不能称之为尸体,不坏不朽,柔软自如。
老太君冷哼一声:“妖言惑众!这种人就该打入地牢,割去舌头,厚载,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来人,把这种妖人赶出去!”
明厚载冷然一瞥,正要说话,慧娘不顾一切地叫道:“不!不要赶!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放弃!”
老太君叹道:“夫人,我知道你爱褒若心切,但这事明白着透出一种古怪,你相信起死回生之说吗?”
慧娘不信,但是事关褒若,只要有一点点有关于褒若的生机都不能放过!
慧娘一整衣衫道:“这事由不得老太君了,我要把褒若接回去,老太君怕引来祸患,那到我府里去便与贵府无关!这些白幡都撤了吧,还贵府一个清净。”
老太君正待说话,明厚载却开口了:“好!就这么办!”
老太君虽然不甚喜欢褒若,但已入明家门,便是明家人,死也要死在明家,怎么肯允许?
“不行,没听到姑娘出嫁,回家去死的!”老太君厉声道:“夫人此言背谬!”
慧娘冷着脸不吭声,但与明厚载交换了一个目光,便不再在明府呆下去,当下便唤了自己的丫头就回梁国夫人府,老太君怒道:“厚载,难道你想把褒若送她娘家去?”
明厚载心中厌烦只极,老太君越来越背晦,而且比从前更加固执得厉害,这些日子,老太君天天在门外说,褒若的尸身留在家中不入敛,阴气会冲撞活人,若是稍有一点常识的人,便有这个想法又怎么会说出来?老太君却是天天说,日日说,全不管明厚载心中有多苦,她虽是爱极明厚载,但人到这个年纪,未免有些三不顾四,明厚载要不是碍于她年纪大,早就发作了,此时一听慧娘提出这个建议,便马上应下了,当下也不与老太君多说,与云渡二人往房中走去。
云渡坐在床边看着褒若,她像睡着了一般,一头乌发仍旧光泽如丝,想起两人最后一夜缠绵,她是那样生动,像活像日,耀然生光,如今却如一支随时要熄的蜡烛一般,随时要熄去往日生气,永远离开这些爱她的人,与黑暗长伴,不由握住她的手,痛极无声,明厚载同样坐在床边,如今褒若牵动着多少人的心,便连从前的醋意也暂时放下,一心只要褒若活过来。
夜已三更,明府的后门无声打开,明厚载在天民的帮助下,与云渡二人抱着褒若往梁国夫人府去了,次日老太君起来时,褒若的丫头与嬷嬷们齐齐请辞,要到梁国夫人府去,这一下真是又气又怒,连连顿着拐杖,冷笑道:“好!好!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竟敢连夜把人带走!那就走好了,她要是真死尽了,也不用回来办丧事了,就死在梁国夫人府好了!”
一个嬷嬷回道:“我们郡主本来就凶多吉少,老太君真是糊涂了!她要是死了,只怕还要回李国安葬,轮不到老太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