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褒若,待过阵子,你的两个小外甥再大些我们便回李国。”
不是她真的那么恋家,在湄城时,去爹娘坟上上过几回,坡上托了溥府的人多照管,从前的事已经过去,恋,其实无可恋,只是——
褒若,你又想再一次避开现实吗?这一次,姨妈绝不容你再逃避,是好是坏,一定要有个结果才离开!你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不负责任地惹了祸就跑!
至于将军府,她想通了,她怕将军什么呢?难道还怕他对她们姨甥俩不利不成?
逃避终是下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毒瘤连根拔出,痛也要拔出!慧娘抿了抿柔和下唇,带着一种与面容不衬的坚决,她与褒若的身份,很快便会被这些爱好打听别人家世的夫人们查出,那时常佳的事也会水落石出,但是顶多给她们带来点不例罢了,且不说李国皇帝远在天边,管不了常佳的从前,就是褒若的事,十几年过去了,谁能知道常佳几时怀上的?再说当时常佳遇到凌王时也才怀孕一个月,几乎可以忽略。
明厚载从那时来后,便不再看到他的脚步,褒若每日或往溥府去看之若,若是与慧娘一起四下里参加夫人们的活动,这天又来到丞相府,丞相夫人极是有气度的女子,手下也有几个姨奶奶的,丞相夫人也不恼,今天给丞相安排这个,明天给丞相安排那个,搏得府里上下一致好评,但是褒若看着丞相府的情况,忍不住有些替之若担忧,不用说,这种担忧之若自己也有的,有时褒若看着之若抱着一双儿女,禁不住暗含愁绪的眼睛,也替她捏了一把汗,在这个社会,像溥沙这样不纳妾的官员几乎没有!
如果有一天,溥沙突然……之若会怎么样?
慧娘看到丞相府里的姨奶奶,也有些替之若担心,但是这种事终究无可奈何,只得劝之若道:“尽量不要给他安排近身丫头,凡事宁可你累着些,男人一遇到年轻的丫头,容易把持不住。”
“可是娘,这有用吗?我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要是哪一天我突然生病,会不会就是这个时候,溥大哥就变心了?”之若迫切地等待慧娘回答,极渴望她说不会,可是慧娘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沉默,之若的心沉了下去,妹妹的例子在面前,只是她毕竟耳濡目染,心里虽极难受,却仍然打算到无时无声地承受下来,至于眼前,拖得一刻是一刻。
褒若听得心里难受得很,有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又是妾,又是别的女人,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会死吗!忍不住站起身来想到外面去透气,刚来到后堂能往花园的长廊下,便听到隔着花窗有说话声似乎正要往这边长廊城来,“明兄,近来我看那个林大人的神色恭敬异常,看来他想从云侯那一派转到你麾下了。”姐夫的声音传来,褒若便立住脚听,听见明厚载冷笑道:“那种小人,你可记得他当时原是投在丙林大人门下,后来丙林大人出了事,他又投在云府,现在云府又出事,又想到我这儿来,这种三心二意的小人,怎么进得了我的眼。”
褒若的心被撕裂般的疼痛揪了起来,“这种三心二意的小人,怎么进得了我的眼”尖利地扎进她的心,她眼前金星乱冒,指甲掐进了白粉墙犹不知。
“你为什么不任职,你知道当今圣上对你有很大的期望。”
“哈哈,这话我只对溥兄你说,你我关系不一般,我做官做什么?权?我已经有了,钱,我更不是少,何必把个枷锁套在身上,再说,呵呵!”他笑了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我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如何有心思管别的事?”
听到这,声音远了,很快就要从那边门里进来了,褒若回过神来,匆匆朝花园里奔去,明厚载与溥沙进来时,正巧见到衣衫一飘,消失在月洞门后,溥沙一见便对明厚载道:“怕是褒若妹妹。”
明厚载朝褒若消失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对溥沙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