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这群贼狗!”
论计谋,李贺自认为是不擅长的,但论战场拼杀,李贺绝对不服任何人。
他手持一杆长枪,在敌阵之中杀进杀出,只染鲜血,不留伤疤,简直勇猛异常。
向勇沉声道:“李兄不要激进,我们的目的不是赢啊!”
李贺狞笑一声,嘿嘿笑道:“娘的,要不是节帅命令困守查牙山,老子说不定真的能把汝宁府打下来,然后与柳芳会师光州,彻底占据中原东部地区。”
向勇道:“那没有意义,相信节帅的判断,他对中原全局有着深刻的了解。”
李贺点头道:“好吧,那现在我们退?反正这些王八蛋都缩进城里面去了,杀的不过瘾啊。”
向勇不禁笑道:“都到这里了,还缺仗打?走,直接杀向陈州!”
“好!杀向陈州!”
……
张白龙眉头紧紧皱起,把眼前烦人的地图拨开到一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轻叹了口气。
田赫坐在一旁,低声道:“陛下不必心忧,五军营残部无非垂死挣扎罢了,早晚撑不住的。”
张白龙道:“我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在忧心五军营的作战能力。”
“田赫,我们的农兵闲时训练,忙时下田,虽然是一举两用,但作战能力和纪律性的确太差了。”
“要夺得天下,靠这样的军队是做不到的,我们需要专业的训练,需要真正意义上的军人,而不是农兵。”
“但困扰我的是,我们根本不懂怎么去训练专业的战士,我们的兵都依附在土地上,迈不开脚步。”
“你看五军营,在失去周元这个龙头老大的时候,都还有这样的水平,我们需要他们啊!”
田赫疑惑道:“陛下,你是说,让五军营的兵来帮我们练兵?”
张白龙道:“试试看招降吧,若是能收服他们,我们的兵才会进步。”
“周元死了,他们没有了核心灵魂,军心并没那么坚定,或许真可以招降。”
田赫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前线的将士们未必愿意啊!”
张白龙皱眉道:“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做主了?田赫,我们是开代朝廷,不是当初的起义部队了。”
“想要走得长远,就必须要有完整的权力构架和统治阶层,再搞称兄道弟那一套,军队的纪律性就永远上不来,就永远做不成真正的大事。”
田赫身影一震,当即道:“陛下,微臣明白了,这就写信给前线,让他们派出代表去五军营接触。”
张白龙道:“要快,条件可以尽量拔高,给他们优渥的生活。”
“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多万人,不能再去牺牲这么多人,换取五军营几万具尸体,那没意义。”
“况且秋收在即,今年是风调雨顺第一年,青壮年死了这么多,收获压力大,需要的人手多,各方面都在催促我们,尽早结束这一战。”
田赫点头道:“陛下放心,此事我会落实到位!”
……
神京,碧水公主府。
紧闭的大门中,床帐垂落而下,两具丰腴洁白的身躯互相纠缠着,翻滚着,摩擦着,汗液与唾液交织在一起,长发纠缠在一起,两人双眼眯起,都呼吸粗重,品尝着余韵的味道。
片刻之后,碧水公主撑起身体来,挂上了床帐。
她的身体白的惊人,然而此刻,一双细腻的手,再次从背后把握住了她两团雪球,将她拖进了被窝里。
“别了,佩娴,差不多了。”
碧水公主满头是汗,无力地求饶:“我不行了,你有道法护体,体力好,我却是已经受不住了。”
沁水公主道:“天色还早,反正没事做,继续吧,我还想再要几次。”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突然道:“姐姐,你应该…有那个吧?”
碧水公主疑惑道:“什么?”
她下一刻就变了脸色,连忙道:“乱说些什么忙!你…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用那些东西。”
沁水公主惨然一笑,道:“留着做什么?我还能给谁呢?他死了,我谁也不想给了,还不如给姐姐。”
听闻此话,碧水公主也沉默了。
自从知道周元被刺的消息之后,她刚刚活过来的心,却又像是死了一般。
似乎她的生活永远是这样,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盼头。
直等到年华老去那一天,慢慢闻到腐朽的味道,最终离开这个世界。
回想起那日在忠武伯府,似乎这么多年,也就那一天活得最痛快。
哪怕她事后很是惊惧,也会觉得屈辱,但…总比一无所有要强。
“别傻了。”
碧水公主闭上了眼,轻叹道:“好妹妹,你还是处子身,还可以找个心仪的男人嫁了。”
“我是不行了,我只能这般…慢慢活下去了。”
沁水公主道:“找男人?没那个心思了,装不下别人了。”
碧水公主道:“那就去找女人吧,我终究无法和你一直这样下去,我不再喜欢这些了。”
她尝过周元的滋味,便对这些磨豆腐不感冒了,隔靴挠痒,反而让人更加心慌。
“女人?”
沁水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爬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蒹葭!我要去看看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