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她当时的小眼神,跟两条激光似的。她做我粉丝不合格,居然不是冲上来要签名,而是把我戳了一身洞。”谭岳套了衣服跟着凌青原走几步,倚在洗手间里看镜子里的人,入-党宣誓般地煽情道:“然后我跟她说,咱俩因缘八百年前就定下,我上天入地下海地找你,前世今生地找你。”
凌青原牙膏挤爆了牙刷从旁边滴溜下来。心里念叨这家伙言情剧看得真不少。转念又知他经常欺君,说的未必是真话,于是把牙刷塞嘴里含含混混:“随你哄她吧。”
谭岳耸耸肩无所谓:“就算哄不好,她也得接受现实。然后我又跟她说,你被野兽袭击身边得有人照顾,我要回房间陪你,让她跪安。她就跪安了。”
凌青原掏出刷了一半的牙刷,在谭岳脸上一边一下地画了两道。牙膏沫沫谭岳当军功章似的挂着没擦,他贴在凌青原身后抱着他埋在他耳边:
“……幸好……”
凌青原无言地吐了嘴里的泡泡沫,叮铃咣啷地漱着口。漱完口又放了一面池的水,把脑袋埋在里面。谭岳看他憋气够久,生怕他窒息,提溜他领子出来对着他嘴唇狠狠就是一吻。潮湿的柔软的,带着薄荷清香的这个人的双唇,契合着自己的体温。
凌青原也不愿去回忆昨夜,他要不是歪打正着碰到了邵维明盔甲缝隙的柔软,让他调转马头没有强来,否则自己真该被他生吞活剥先炸后炖。手腕间的勒痕被谭岳抚摸过,他听见这个男人闷声闷气地问他怎么和他周旋。
凌青原模仿谭岳述说如何哄妹妹的小言口吻故作轻松道:“我只告诉他,我不是基督山,没恁多恩仇。我不恨他,他别惹我。我们彼此放过,各留一线。”
谭岳打了一下凌青原的屁股,让他说实话。凌青原哼唧了几声表示就是实话,谭岳不信,作势去解他睡袍扒他衣服。凌青原腻歪不过他,藏一半掖一半地交代了:“他越是妄自尊大,以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越怕有什么不在他所控制的范畴。”
“很绕。舌头伸直。”
“那便是他想要又得不到,缺少却害怕看见的东西。”镜子里面,凌青原转身望着谭岳,手捂上了他心口。谭岳意会,伸手覆住他修长的手指。
俩人腻歪到不能再腻歪,收拾到不十分裸-露,方才下了楼。谭岳搂着凌青原的肩膀,嗅嗅鼻子,闻到了屋里一股半焦不糊的锅底味儿。
大约听到下楼梯的声音,程鹭白握着饭勺探头探脑脚尖着地从厨房里溜出来,抬头看见两个男人,说说笑笑亲密无间地拾级而下。哎呦妈呀,她哥穿着浅青色条纹居家衬衫和宽松的绒布裤,她岳哥纯白棉的圆领t恤罩着很有料的身形,她忽而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自爆了。
程鹭白眼睛依然红肿,精神略微萎靡,不过经络穴道却被打通,浑身舒畅。怪不得她之前看男神和谁站在一起画风都不搭,原来正确答案是这样的。
“烧糊了。”谭岳朝下面站着的程鹭白扬扬下巴示意厨房。
“火、火……关过了。”
“连饭都不会做,怎么做人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