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备钥。”
“你们可以把门反锁。”慕德礼神秘兮兮笑得不置可否,鸡皮狗血的表情害谭岳想直接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告别了慕德礼,谭岳一身轻松地冲到颐春花园青原的家,像阿里巴巴打开了宝库,乱花迷眼不知道该先看哪件拿哪件。这一切终于都是他的了,青原的书架青原的琴,青原的衣柜还有青原的床。傻子一样激动了片刻,他决定也不搬什么东西了,干脆以后俩人回来住,大不了晚上锁门放狗拉电网。
青原是个情感细腻工整简练的人,不过谭岳感觉他家与他截然相反——东西多得要死不说,还像是拼命往房子里面填东西一般。似乎他生活的时候,东西都堆得更随意,现在还能落脚的样子是他离开之后被人刻意整理过的。
谭岳晃到书房,桌上收拢了他的“遗作”,一部完成而未拍摄的剧本和一部没骨肉的大纲,很好找。
作为他男人的特权,翻箱倒柜是必须的。半天翻下来,除了一个相框母子合影,就没找到其他更多寄托感情的东西。谭岳发酸地想这家主人,实在是太内敛了。
谭岳在他桌前坐下,迅速翻了他剧本,视线又移到手边的相框。旧照片里的景色大概是某处公园,十三四岁的男孩儿站在镜头前,身后的母亲微微弯腰扶着他双肩。谭岳呆望了一会儿,有些感伤。他就拿了剧本和大纲,带上屋门回和庄……等他收工回家。
凌青原照旧是在夜色掩护下到了和庄,他没那么豪放,在门厅就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屋内没开大灯,客厅里氤氲着落地灯的光线。
谭岳看着剧本,在沙发上横躺着睡着了。凌青原过去将外套搭在他身上,跪在一边摸着他的头发,吻了他。
“你今天很帅。”
谭岳睁了一只眼皮,拉他也躺在沙发上相拥说道:“当然,我是你勇担责任的好男人。”
凌青原把笑声扑在他的耳侧发间,感觉他双腿轻轻挤进自己的腿间,于是衔住了他的耳垂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谭岳痒得笑出声,手按着他贴近自己,顺便伸向他裤腰,扯开他匝进腰带里的底衫衣摆,一个劲儿地往上卷。上午去首映,下午赶拍戏的凌青原有些慵懒,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和着他。
“好想把你挂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又舍不得把你栓在身旁。”
谭岳解开他裤腰。凌青原感觉腰胯间一凉,也配合地蹬去了自己的裤子。紧接着又被他滚热的手覆上,不太确定地问他:“你要在这里?”
谭岳笑凌青原刚才动作那么配合,嘴上却绕弯。他就势扯下自己系绳的家居裤,用行为回答了他,不过嘴里却顾此言它:“拍一部喜剧吧。”
凌青原本来就倦得脑袋跟不上,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敲迷糊了。凌青原侧面贴着谭岳,紧搂着他。沙发辗转不开动作不畅意,他一只脚越过谭岳身躯搭在沙发背上,勉强觉得松快一些。
“名字就叫……《夜空下的游乐场》。”谭岳上下齐动,还能空出来和他说话。
凌青原本能地悠长嗯了一声。脑子转了转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去找……老慕了?”
谭岳恶作剧地折腾了爱人一下,不乐意地答了是。他只能舔舐却也不敢咬啮,半天从他颈间抬起头说:“我要改剧本。最后的结局我不喜欢。”
凌青原吃痛,一声轻唤:“财大……气粗的……金主。”
谭岳说:“以后我只准你拍喜剧,不准悲情不许有离合。”
凌青原辩驳,声音却因为喘息和吟叫时断时续:“五部都是都是正剧。再……之后,你要想做我的演员,就得听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