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原心里晃悠了一下,他没有来及听谭岳提起。
“要你说,你俩共同面对媒体,能说些啥呢。”
凌青原犹豫着回道:“大概……还是长微博的那些吧。一起面对,重在共同分担的态度。”
邵维明听到程鹤白口中吐出共同分担一词,嗤笑了一声复又说道:“我答应他了。何乐而不为呢,毕竟《虎斗》要上映了。首映会你俩咋都得凑对儿,宣传影片加澄清名声,搭车作伴顺理成章。”
凌青原谨慎地点点头。
“程鹤白,在很多人看来你已经是一颗弃子。邵家的老头儿们自不必说,还有董事会也建议解约雪藏。可我还不忍心把你割舍。”
“是你太迷人。越在声嚣熙攘中越显得宁静,在惊涛骇浪里不变是强韧。大半年里,你急速走红,又跌入谷底。十来年沪深股市的涨落振幅都没你剧烈。如你这般表现,让我越觉越该期待将来能走到哪一步。”
凌青原不卑不亢回道:“那也是邵先生运营得当。”
邵维明开怀大笑。凌青原看着这个逆光的男人放肆地仰头,狷狂地张扬眉峰。他偏细冷的嗓音如金属撞击,铙钹作响。并不刺耳,但听得凌青原阵阵心惊。
回声在办公室内盘旋直到散去,邵维明打量着程鹤白,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凌青原转身走向木门,紧绷的弦微微松动。手刚扶上门把,只听身后邵维明又问他:“鹤白,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程……长友。”
“下次档案记得写全。别死了的人就不当是爹。”
凌青原没有回头,晃了晃脑袋推开门就往外走。门带上走出几步,喘气间他竟发现此番交谈害他出了一身冷汗。凌青原哀叹,自己真是一个走钢丝的……好演员。
这一天又是拍戏又是去医院,还有和邵维明的一番恶斗,凌青原离开宏新公司已经披星戴月,月满中天。被黄锡送回公寓的途中,凌青原听他说《虎斗》的首映仪式将在后天魏丰国际影城举行。在首映仪式上,谭岳和他都会出席。当然,作为幕后老板的斐德和宏新公司互相该怎么抹黑还是照旧。
“谭岳想要和你共同面对媒体,立荣、维明二位先生给他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场子,合理到斐德也没话说。不过,你们之间该是有过约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黄锡提醒道:“掏心窝子,围绕你们绯闻,以及三家公司的口水仗,也不是见个记者就能平息的。”
凌青原低声说就是去表个态度。
黄锡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又问:“鹤白,听说你和谭岳是在雅居偶遇的,那时你还是宏坤先生雅居里的一个琴师?”
“是的。”
“你们熟络起来是在《星时代》节目还是在《虎斗》剧组吧。瞧你们,我想这世上居然还真有牢不可破的一见钟情呢。”
回到公寓,室友都调笑他拔牙肿了半边脸,熊掌吃多了长出来两个。凌青原也乐得跟他们一道没恶意地自黑。同一个战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