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人所渴望的东西嘛……女人,你不需要。不过还有金钱、地位、声名与关注。坦白说,我从来没有这般努力地去博得一个人的好感。”邵维明压低声音,如恶魔般诱惑:“多少次我想灌醉你,只想看你最后的防线……难道说只有谭岳能办到吗。”
“您的明智,已经准确无误地认识到了。确实如此。”
“程鹤白。”邵维明五指如爪抓着他的下巴,逼迫他顾盼摇曳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你很迷人不假,可是离我想要的乖巧听话差很远。再美妙的人,我的容忍力也是有限的。”
“邵先生不想试试这杯拉菲吗。”谭岳稳稳走来,缓缓将手中酒杯递到邵维明眼前。
“谭先生好方寸。”
“方寸?这不是邵先生少了的东西么。”
“我不觉得我比谭先生少什么东西,说不准还多……”邵维明没有接过谭岳手里的酒杯,原本捏着程鹤白下巴的手顺着他脸侧弧线向下,转而覆上他的肩颈:“凌叔叔都夸奖你的舞步……那就让我领教一下吧。”
谭岳目光微震看向凌青原,他看见那个人神情抽离,眉峰紧锁,清秀的五官轮廓也蒙上了一层雾霭。是见到了生父吗,谭岳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迷惘,又是一阵心酸。
凌青原脚下生根,不愿随他挪动半步更不愿再跳舞。他念着谭岳,不愿意接受邵维明的邀请。又想到了侧厅里的凌牧,凌青原缓缓闭了眼睛,神情抽离而疏远。
三人僵持,邵维明侧身从谭岳手里端过了酒杯,将红酒一滴不剩地饮尽。接着他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将酒杯倒置。酒红色的水滴如露珠般顺着杯壁滑至杯沿。
谭岳看见邵维明将高脚杯倒置,手一滑水晶般的玻璃杯坠落地上,碎成花瓣。那声音仿佛刺在他自己的神经末梢,经过脊柱直达大脑皮层。
“哎呀抱歉,一失手。”
会厅内许多宾客都顺着声响回头张望,一张张脸向日葵般地向气氛明显不对劲的三人行注目礼:宏新娱乐的邵总裁搂着旗下年轻艺人程鹤白,一步开外是面色阴沉的谭岳谭影帝。顿时腾起一片窃窃私语“怎么了”、“怎么回事”。
苏沁馨和宏新融资的继承人邵伟乾一曲舞毕,相得甚欢。她正想拜托邵伟乾介绍魏丰的大股东凌远道,一转头看见会厅边的骚动。
“程鹤白是你男朋友?”邵伟乾皮笑肉不笑地问她。
苏沁馨思忖了一下。邵维明对程鹤白的举动让她心生疑窦,邵公子的取向是宏新娱乐公开的秘密。可凭心,她这个假女友没什么立场管他们好坏。她与程鹤白二人关系本就是虚以委蛇的炒作。
苏沁馨还想借此次酒会的机会攀附其他名流要人,内心不愿意把话说死,干脆选择支吾带过。
“啧啧,你瞧他们三个,真难看。”邵伟乾滑稽地抖了抖没有搂着舞伴的右手,嘴上却不提为什么难看。
“的确……”苏沁馨假装只看到表面现象,她在邵伟乾这尊大佛旁边,自然不愿意冷场,顺势娇憨附和道:“维明先生大概是不小心落了杯子。”
邵伟乾笑得非常贱,他与堂弟三分相似却更老成圆滑的面庞皮笑肉不笑:“算啦,不管他们那一团狗屎了。沁馨,你不是想要结识道远么,我领你。”
苏沁馨欢欣雀跃,她最后只向场边对峙般的三个男人投去困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