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得怀疑了。”尚扬吃吃笑道,做了个弯钩的手势。
邢云韬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既非弯也非钙,有过女友不过分手了。凌青原缓缓放下筷子说:“我们不是来庆祝光棍节的吗,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第48章四十八章
地方菜馆的包厢里,凌青原又坐着陪他们闹了一会儿,才借口去洗手间。他钻进小隔间,拨了谭岳的电话。谭岳最近一直是夜间戏,这会儿正好得空。
“怎么了。”谭岳听电话那头只是拨通,迟迟没有人声,就率先问道。
“不知道。”凌青原情绪郁结只能叹息,他总不至于幼稚到把近来听到的、别人出口的话给谭岳重复一遍。叹息过后,他沉沉问道:“你会不会怪我……一直藏着掖着瞒着别人,一直不够……火热。”
“的确不够火热。”谭岳煞有其事地点头,暗叹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回道:“堪称柏拉图式典范。”
凌青原辩白自己对现在的处境还很不安,他实在不愿意这段关系被人解读成立足未稳的小新人为了博名利眼球爬了前辈的床。更不愿被宏新利用,来挟持谭岳。想想都觉得这于他们倾心相待的二人而言,都太脏了。
“我理解。”谭岳说:“每当我想抱着你而你总不在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聊以慰藉的是,现在我有能够抱着你的权利……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你总是离我那么远,现在比以前倒是近些。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想,或者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你瞻前顾后不是不爱我,是爱我得太多。”
“别说了。”
“我理解你。”谭岳笑着把话说完:“我们之后会有更长更长的时间,长到我怕你会腻歪。为什么现在不……安安全全走好每一步。”
“求你别说了……”凌青原望着顶头的感应灭火器:“我在外面……别说了,我怕我会哭。”
谭岳好像故意要惹他似的轻声续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坚定自己道路,从来不惧人言的人。是我……让你这么害怕别人的看法吗。”
凌青原吸吸鼻子,眼睛还有脑袋都放空了:“你和电影,不同。电影是我在荧幕上的画作,笔在我手里,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画下去。至于画本身好坏,当由人评论。”
谭岳没有追问他自己是什么,只等凌青原漫长沉默后又开口:“可是……画师绘画的态度,乃至他的全部热情,是不容任何人轻视。”
“对于我,你大概就类似于……这一种。”
谭岳无声地笑了,他觉得从那个人嘴里听到了最美妙的情话。谭岳又对着话筒吹了一口气,笑他越活越回去,最近老把哭挂着嘴上。
凌青原觉得耳朵上的绒毛都在发痒。他笑着温声回道:“也许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谭岳感觉有些疼:“是啊。怪我等去了太多时间却没有更早告诉你。如果再早一些,也许你就不会写那么多悲剧。”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光棍节前一天?”
“还有呢。好多好多年前。”谭岳提示。
凌青原瞬时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的生日。不是程鹤白的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