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老天荒地抱着他,却终以沉默封缄……够了,足够了,他已不需要再唤取他的名字。
凌青原闭上眼睛,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背,聆听他的心跳和呼吸。黑暗中他最终放弃了思考。自己是谁也好,坎坷前路也罢,还是其他什么前因后果、暗箭难防,都一并交托给这个拥抱。
哪怕再留恋,两人也不敢在更衣室停留太久。谭岳抱了一会儿程鹤白,感觉自己暖和起来也就松开了拥抱。他们没有交流任何事、没有问任何,只是在对方心里播下了种子。
谭岳打开门前的瞬间捏了一下程鹤白的手,晦暗了的自然光照进更衣室,留出长方形的灰色方框。两双眼睛彼此互看一眼,前后走了出来。
两人的震撼不下于彼此,两人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像长辈和后辈一样。许多话语不消说,言语不过多余。谭岳不敢问,是怕他镜花水月触之即散。凌青原什么也没说,是本性思虑使然。走出片场,深望一眼各自离去,难言心绪便先沉淀。
隔日的拍摄依然叫人怄气。剧组不知道故意得了谁的通知,要求胡峻山和焦娇出演激-情戏。谭岳尝试商量用替身,不过被驳回了,理由是他又不吃亏。
“有美女送上门,你何必拒辞不受。”
袁薪还是个很青涩的毛小子,他找到程鹤白,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看场面,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干什么也不是,总而言之就是尴尬。
凌青原问他:“你的戏怎么样了。”
袁薪不痛快:“我尝试着表现‘霸气’了,可他们还说我缺点儿什么。然后可不,你看,就先拍女主角的戏,把焦娇的戏先往多了拍,什么剧情走向都照顾得到。我表现得好坏也就无所谓了,最后一剪辑,嘿,成了。”
凌青原坐在离现场很远的角落,虽然知道他是逼不得已,甚至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他心里依依旧难过。
这本来就不是一条坦途,他们俩的工作性质,敏感的影帝身份,让这段关系难上加难。凌青原惯于多想多思,做事偏爱妥帖周全。要不是谭岳拨开迷雾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他铁定还会继续踌躇。
谭岳说不要再离开他。
“我现在才发现这条路真是不容易,不说我们无名小卒,呼来唤去是家常便饭。就算那些了不起的名演,可不还得听话吗。”
胡峻山脱了衣服,而焦娇早已在床上摆出任君采撷的诱态。胡峻山是在演戏,他必须得愉悦这个女人,取得她的信任。好在,让感情和行动分离,是他多年峥嵘特种部队里练就的熟练本领。
“所以还是当导演好,”袁薪吐槽:“你看张导,多风光。”
凌青原自有不快之处,接道:“会做人也会赚钱,自然风光。”
胡峻山一身腱子肉显然是练过的,非常有料。焦娇看着他的身材尺寸露出迷醉的姿态,她伸出玉腿去够胡峻山的下-身,一只脚反被握住,她毫不吝啬地娇喘出声。
跟谭岳搭必然要比跟老板搭爽得多了。
凌青原自动屏蔽甄莼让人作呕的娇喘声,耳边回响的都是袁薪的吐槽。凌青原双手双脚赞同,回道:“所以还是当导演好。”
剧组要求男女主角尽可能多做,也好剪辑。谭岳认了,咬牙尽力去演,务求一次通过。好在这场戏,甄莼本能地配合,全情出演。
胡峻山俯身亲吻焦娇的面颊,焦娇的双手揉着胡峻山钢寸短发,一双腿放荡不羁地勾着他的腿。两人火辣了一会儿,焦娇圈住胡峻山的脖子,意图翻身完全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