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对于自己为何要杀杭州知府,梁王已经给出了他自己的解释。
既有些莫须有的罪名,将杭州知府从头到脚都给贬低到了泥泞底下,也谈了谈有关妖孽吃人的祸事。
而这桩祸事,指的自然便是这几日里,在城中百姓口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兔妖采因。
妖,是要吃人的。
杭州知府与妖勾结,不愿帮你等百姓除妖,可看看本王,不仅耗费资财,请动金山寺的法师们下山,更要做出实事,对于可能会威胁到你等百姓性命的妖患,绝无半点容忍可能!
梁王的言语越来越显激动。
这许多年来,自己虽说是皇亲贵胄,王爵之尊,但平日里做起事来,却时常都得保持一副谨小慎微的心态,生怕什么时候就要被朝廷的那位天子揪住错处。
梁王已压抑了许多年。
而今日的他,随着杀官明志,正式立起了造反的大旗以后,对于以往束缚自己的许多条条框框,也终于已没有了再去仔细遵守的必要。
因为,从现在开始,这杭州府的天,就是他梁王!
心态的转变,使得从梁王口中讲出的言语,已有些渐渐便宜了青衣文士早前曾对梁王做出的诸般嘱咐。
而金山寺方面曾隐晦透露给梁王的一份信息,也被梁王这里干脆的抛在了脑后。
他还想再杀一个人。
杀这个人,并不在自己早前所做的所有计划里面,但今日的梁王,嗅着鼻息间浓郁至极的血腥气味,眼角余光瞥见地上那已经冰冷僵硬的,属于杭州知府的尸身,他心中想要再将那人也一并杀了的冲动,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压抑的下去。
“王道灵,王先生。”
“有关那兔妖采因,金钹法王,你,还有何话说?”
霍然转身,梁王的冷然目光,就此转在了自打杭州知府身死,便一直立在一旁未有动作的慕容白那里,言语之间,杀机毕露。
显然,梁王心里还想要杀的,自然只能是慕容白了。
金钹法王夜闯金山寺,想要救出自己的夫人,遂使得在百姓们眼里看来,兔妖采因与金钹法王这只积年大妖之间几可以被等同视之。
而梁王一番极富煽动性的言辞,将金钹法王所犯下的累累血案同采因联系在一起,再扯出杭州城里好些个没有凶手的无头悬案,也都推说是采因所为。
最终再说,采因这些年来,都是以慕容白府上侍女丫鬟的身份,潜藏在了杭州城里。
如此来讲,慕容白这个主人若同采因没有关联,绝对是一件很难叫人相信的事情。
说话间,梁王面上的冷色渐浓。
即便你是江南名士,才高八斗,又能如何?
如今,自己携滚滚民意,大势之下,想杀一个小小文人,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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