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常到底是他此一世的父亲,且对于陆雪琪,他也确实存着些别样的念想在。
所以,慕容白只能是咬着牙冲曾叔常高叫一声,“父亲!”
但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曾叔常却早就已蹿出了帐外。
“哈哈——”
只余一阵畅快大笑自外头传来,显露出曾首座此时轻松愉快的心情。
“师妹……我父亲平日里也是这般,你,莫要见怪才好。”
随着曾叔常的离开,帐内氛围瞬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倒也不为别的,只因为曾叔常离去时曾故意说出的那几句话,做出的那几个动作而已。
慕容白坐直了身子,急忙向陆雪琪解释几句,却不想这位冰雪仙子调整心情的速度倒也不慢,面上虽是仍有些酡红,但等她在慕容白塌边的椅子上坐地以后,面色已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去看她眼底藏着的那几分羞怯的话。
“曾师叔也是好意,我并不怪的。”
话音略略顿了一顿,陆雪琪抿了抿唇,总算又鼓起勇气,在将手上瓷瓶递给到慕容白手上的同时,缓声对他说道,“曾师兄,这是我小竹峰秘传的伤药,对肺腑内伤大有奇效。”
“我已听说师兄昨夜受伤的经过了,你……千万要好好治疗,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不是玩笑。”
慕容白将陆雪琪递来的瓷瓶接在手中,再听到从她言语中带出的关切与担忧,忍不住便咧开嘴笑了起来。
“多谢师妹了。”
他将原本曾叔常拿来的灵药直接丢去一边,只像捧着绝世珍宝一般捧起陆雪琪才刚送来的这只羊脂玉瓶,目光里隐现灼热。
“昨夜那点小伤算什么?有师妹的灵药,我这伤肯定能更快的好起来!”
伤倒也确实只是小伤,别看瞧着厉害,慕容白在受伤时可都仔细瞧着呢,全都避开了要害,不过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但却在说话时却仍是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惹得慕容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再加上慕容白些许的表演成分,硬是让他当着陆雪琪的面开始呲牙咧嘴起来。
一问,疼得呗!
陆雪琪毕竟面薄,且她对慕容白的心意尚且还有些朦胧,是以二人倒也没有过多的交谈什么,陆雪琪只在帐中待了片刻以后,就直接告辞离去了。
至于慕容白,嗅着空气里依然残存的淡淡清香,却是自唇角忽而扯出了一抹笑来。
他身上的伤情其实没什么要紧,所以陆雪琪送来的灵药当然也就没有了使用的必要。
慕容白翻手便将之收入了乾坤袋中,尔后面色微凝,经由曾叔常先前送来的消息,心思已然转在了鬼王宗与即将现世的夔牛那边。
不过,现今既然有青云门四位首座在这流波山上,还有个出自天音寺的大和尚在,好不容易偷了闲的慕容白可没有再冲上前头去的打算。
反正他已刷到了足够的声望,再有动作反倒是过犹不及,还不如借着养伤的借口,于这营帐里躲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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