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去端饮料,符夏掏出手机来,点进相册递给苏杭。
苏杭瞅了几眼,登时血气上头。
照片是一张自拍,符夏蹲在沙发前,具体动作真特么不能详细描写,而对方一只手按住符夏的后脑。对方的脸虽没有出镜,但扶着符夏后脑的那只手苏杭却认得,因为那人的袖上钉着一对蓝宝石袖扣。
俞叶舟这个人很讲究,他不喜欢和别人用完全一样的东西,简言之,他不喜欢跟人撞衫,撞装饰更不行。所以他那些西装套装都是纯手工定做,至于什么袖扣、胸针、领带夹,更都必须是专人设计,没有一样和别人相重。
那对奢华精致的蓝宝石袖扣,的的确确是俞叶舟的。
符夏见苏杭的脸色变了,便又向后滑了几张。
苏杭一张张看过去,越往后照片越是不能描写,他盯着那几张照片面如死灰,眼前矒地发黑,手细微地颤抖着,只能紧紧咬着牙关让自己镇定下来,后背却违背自己故作顽强的意志,“嗵”地撞上座椅的靠背。
符夏的手机相册有自动记录发生时间的功能,最近的一张照片,就发生在三天前,苏杭快要杀青的时候,那天中午的休息时间,他跟俞叶舟煲电话粥,俞叶舟说下午有个会,不能赶来看他了,语气充满抱歉。
“想跟我聊聊了么?不想的话没关系,还有别的。”符夏面若桃花,之前的病气也在苏杭煞白脸色的映衬下一扫而空了,整个人得意地挺直了腰背,“我还有视频,让你观赏一下?”
他压根没给苏杭拒绝的机会,直接打开播放器,选中一个以日期命名的视频文件。
昏暗的酒店房间背景,破碎的声音,一切所见都让苏杭如坐针毡,面色似张白纸一样,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那一声声的喘息似一把把的刀,割在他身上犹如凌迟酷刑般,一下一下,放干净了他为爱痴迷的热血。
符夏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沾了沾苏杭的嘴角,稍一用力,粗糙的纸巾从他咬破的伤口上碾过,疼得苏杭眉头直皱。
“对不起啊。”符夏假惺惺地道了歉,随即表情羞涩地笑道,“俞总这个人,平时有点特殊的小爱好,他非要拍,你说……我也不舍得拒绝他。”他说着掀起袖子,露出双手手臂上几条绳索的勒痕,满脸幸福地说:“你也知道,我最近不是当《逃之夭夭》的常驻嘉宾嘛,上期是密室逃脱专题,俞总看了那期后兴致大发,非要把我绑起来弄……你看,搞成这样,好几天了都没消退。”
苏杭抬起猩红的双眼,瞪着符夏,嗓音干哑:“你什么意思,跟我炫耀?”
符夏摇摇头:“没有,哪敢呢?我以前跟俞总闹过不愉快,俞总也冷藏了我几年,教训了我。现在俞总还肯用我,给我《逃之夭夭》的资源,你又是俞总现在的心头宝,我哪敢跟你炫耀?”他划着屏幕,又给苏杭看了几张照片,都是手表啊衣服啊之类的礼物:“我就是想说,大家都是跟金主混的,有你、有我,自然也有别人,俞总这条金船,想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人你认识吗?”符夏翻出一张挺久了的照片,苏杭看了一眼,三个人体力真好,而除了俞叶舟和符夏之外的另一个男孩儿,好像是今年模特大赛的亚军,腰细腿长娃娃脸,“我们一起伺候过俞总,俞总还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