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好像特别对不起苏杭似的,越说头垂得越低,都快怼碗里去了,“其实,上次你在酒吧丢下我走了以后,我就不小心喝多了,然后、然后就……”他偷偷觑了莱茵一眼,直到苏杭体会到他的意思,说莱茵不大听得懂中文,他这才挠挠头发,轻咳两下道,“我就稀里糊涂地跟那个调酒师……上床了。”
苏杭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听到这不禁“啊”了一声,有点吃惊。
“我不知道啊,我喝醉了,以为睡我的是你,我还睡得挺得意。”
苏杭一口老血喷出来。
“谁知道醒了以后发现不是,我就想偷偷跑了。”安洋咚的拍了下桌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微微发红,瞪起眼睛,“结果那王八蛋睡了我不说,还要我负责!插|人的是他,我是被|插的那个,要负责也是他对我负责吧?!你说是不是啊杭哥?而且那孙子睡一次还不够,还睡上瘾了!多少粉丝排队等着想睡我,我这屁|股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插的吗,要插也只给杭哥插,你说是不是啊?”
苏杭不仅要喷老血,心头血都呕干净了,说“不是”也不对,说“是”更不对,只好憋了句:“……你还是闭嘴吧。”
大概是憋了很久没人倾诉,这一碗打卤面就撬开了安洋的话匣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反正睡来睡去的还挺舒服,就睡一块儿去了,可我喜欢的是你啊,一边喜欢你一边跟他睡觉,我不是出|轨吗?我觉得出轨不好,而且他们都说你有喜欢的人,说我没希望,我想想也有道理,就移情别恋了……”
苏杭忍不住吐槽:“你这思想转变,还挺……快。那你今天又是哪出?”
提起这,安洋更是哼了一声:“晚上他说是一个月纪念日,要下面给我吃……”瞧见苏杭别有深意的眼神,立刻补充道:“西红柿打卤面!”
说完又羞赧了一下:“反正西红柿没切完,就擦枪走火了,是他主动在下头的,结果电视上刚好在播杭哥你的广告,我就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好帅,他就一脚把我蹬了。”
“你在一个月纪念日跟男朋友那什么的时候,夸了别的男人帅,所以被赶出家门了?”苏杭恨不得把他脑壳敲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养了一缸鱼,“活该啊大歌星!”
安洋别扭道:“我又不是没夸过,我以前天天夸你,夸得比这狠了去了,也没见他怎么样啊?还要我道歉,我就不,当初是他说睡我就睡我的,还反过来要我道歉,做梦!”
“……那能一样么你个傻狍子!你还拉我当垫背的!赶紧的,把刚才那个朋友圈删掉,我这就送你回家。”他摸来安洋的手机,看了眼朋友圈,顿时无语,因为某个昵称叫“jo”的人已经点赞了,如果没记错,那个调酒师的铭牌上就是jo。
见苏杭忽然站起来,拎了钱包钥匙要走,安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去哪里啊?”
“逃命。”
“啊?”
“再不逃命就来不……”苏杭拉开门,面前正堵上一面墙似的阴影,一抬头,就见某位帅哥面色不善地杵在门口,耳根下头还带着几个嘬出来的微红痕迹。
顿时一股寒风吹上脊背,苏杭觉得自己尾巴都要冻僵了,扯了半天才扯出个十分友好的笑容来,继续说完:“及了……完了,真来不及了。”
不知道脑震荡二次伤害会不会留后遗症。
来人在苏杭脸上扫了一圈,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并着重巡视了苏杭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没发现什么罪证,脸上凶煞般的表情才有所缓和,往屋子里瞧了瞧,目光定在某个吃饱了正舔嘴的歌星身上。
视线瞬间又冷下来,幽深幽深地摸不到底:“安洋,出来。”
“乔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