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其实这也是依娜教我的,用果汁滋润嘴唇便如同为它做了一次保养。”年轻男人的声音越发的柔和。“我教你的?是么?”被他的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孙依娜细细回想了一番还是没有一丝半点的记忆,索性不再去想,接着问道:“你是医生么?”
“感觉我像么?”年轻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下意识的想点头附和,一阵肌肉拉伸的感觉微微有些痛,孙依娜只好作罢:“因为你说看护我是你的工作,又看你对我病情好像挺了解的。”
年轻男人没有再说话,身边传来一阵整理器具时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脚步远去的声音传来。孙依娜心里一紧,明白年轻男人又要离开了,闻着空气中并未消散的水果清香,孙依娜突然有种渴望,想要亲眼看着年轻男人转身离开的样子,想看看他的背影是不是同自己现在脑海中所幻想的一般,那样伟岸挺拔。
人总是会有着无法解释明白的适应能力,至少孙依娜现在就很肯定的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种在黑暗中生活的日子。身体不再有明显的疼痛感,伤口应该已经结痂了,因为不会再有那种让自己想伸手去狠狠撕裂它的冲动。每天年轻男人都会准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说是准时,只是因为孙依娜会发现每当自己有需要时,他总会很适时的出现,并体贴的照料自己。
可以大口的吃着以前吃不到的美食,喝着只凭味道便知道用料不菲的清粥,孙依娜心底里的满足感只是用语言是表达不出来的。
狭长的双眼紧骒盯着孙从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孙从安脸上越发烫的厉害,迟疑了一下,才嗔怪道:“你快吃水果,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张哲瀚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直直贴了上来,将孙从安想说的话全数吞到了肚子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感觉到张哲瀚温柔的舔吻,孙从安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有些承受不了的要想抬手推开他,手碰触到张哲瀚时,孙从安才发现自己一丝力气也没有。
半晌,感觉到自己严重缺氧的孙从安待张哲瀚放开自己,连忙大口的喘着气,听到一旁传来张哲瀚的轻笑声,孙从安有些恼羞成怒的想要瞪他一眼,转头的刹那,脑袋里如针扎一般,狠狠的痛了一下,忍不住轻哼出声,孙从安抬起手捂住脑袋。
抬手触碰到头部的一瞬间,那丝痛感骤然消失,轻轻的晃了晃头,没有任何不适。抬手的瞬间脑袋又是撕裂般的疼痛,脚下一软,不由无力的靠贴在张哲瀚身旁,右手无力的垂在身边,左手紧紧捂住头部,脑中一片空白。
打了个冷颤,头皮阵阵发麻,从骨髓深处渐渐上爬的刺痛,让孙从安连呼痛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全身僵硬着痉挛成一个奇怪的动作定格住。
没有任何预兆,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孙从安意识到疼痛消失时,那种如获新生的感觉和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的恐惧感,让他不由紧紧闭上眼睛,耳旁传来张哲瀚焦急的声音,意识渐渐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