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点了点头,伸手支了额角,打起了小盹。
渐渐地,众人的注意力回到了两人进来之前的地方。
“那水家灭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月怜喝了一大口酒,转头问红震。
“那天晚上是水家老爷子,也就是现任武林盟主的老爹——水连阙,他的寿筵。正到了后期最热闹的时候,突然间水连阙的人头就从主位上面滚了下来,洒了一路的血一直滚到了门口,然后被人用内力生生嵌进了门板里。水连阙死状极其恐怖,他的人头是被人从脖子上活活拧下来的。”
月怜打了个小小的冷颤,又有些好奇:“那之后呢?”
“凡是和水家有血缘关系的,除了正好应少林方丈之邀而晚归的现任盟主水炎玉,以及三个月前离开水家的长子水冰玄,所有的人都被撕扯得稀烂,脑浆、内脏、血肉,涂得满地都是。”红震喝了杯茶,不再说话。
“那怎么知道是那个什么天山木峰做的?”月怜不理会红震的冷漠,依旧不易不饶地追问道。
“因为‘枯木令’。”一旁的老僧又开了口。
背对着他的黑衣人不易察觉的动了下,悄悄地打量起身后的老僧。
枯木
“什么是‘令’?空尘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月怜十分感兴趣地凑到老僧旁边讨好地笑着。
“百年之前覆灭的五大家之首——木家的令牌。”空尘好笑地看了月怜一眼,继续道,“传言此令为木家家长的信物,天下仅有五个,为五大家家长所持有。木家家长手中的那个更为特别,说是记录了一种可以令人长生不老的绝世武功。”
“难不成那人把‘枯木令’丢在了杀人现场?”月怜两眼闪亮,凑得更近了。
“不,”空尘脸色微微一变,半饷方道,“是水家祖慈的暗室被打了开来,凶手将水家曾持有的枯木令从水家老爷子的下身插了进去,深入内腹……”
“天啊!真是有够恶心的!”月怜做呕吐状,但只扮了一刻不到便又粘上了空尘,“那个什么枯木令上的武功真的那么厉害吗?”
“传言道,这枯木令上的武功厉害是厉害,但若没有强劲的内力基础,也只会走火入魔而已。而且,枯木令内容繁多玄妙,百年前曾参透其中奥妙也只有三个人。”
“哪三个人?”月怜些微诧异的问道。
“枯木令的创始人,五百年前得道成仙的木家第一代家长,木虚;百年前归隐天山的木家最后一任家长,亦是木家唯一的后人,木峰;还有,百年前屠尽木家满门,有当时‘天下第一人’之称的木家最后一位继承人,木峰的徒儿,木冰寒。”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白衣人正盯着空尘的脸,听着他娓娓道来。
“咦?那木冰寒为什么要屠尽木家满门?那不是他自己家吗?”月怜皱了皱没,不解地望着空尘,空尘却再不答话。
见空尘不理会自己,月怜只好再缠上了红震,红震只得接着空尘的话说下去。
“那木冰寒为木家妾室所出,极不讨主母的欢心,更何况他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