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董芬芳借机靠在迟骋身上,饱满的胸口压在他的手臂上,迟骋面色僵了僵,最终没有抽出手来。
“你董姐我遇人不淑,嫁了个混蛋,那死鬼天天不着家,在外面拈花惹草,你都不知道我多伤心,背地里哭了多少回。”董芬芳眉心拧成一团,刀刻一般的法令纹死死巴在脸上,她一说话便一扭一扭,如同一条肉虫。
迟骋觉得自相识以来,她只有这句话说得最真情实感,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董芬芳余光中瞄了一眼迟骋,自觉煽情得恰到好处了,便收敛了悲愁,媚媚地看着迟骋,眉目含情地说道:“不不过迟骋你就不一样了,姐自打见了你,就觉得你是一个专一的人,哪个女人要是被你看上了,那可真是有福气了。”
迟骋笑了,“董姐,你昨天不还说我感情丰富,可能是个花心萝卜吗?你变得倒是快。”
董芬芳娇嗔道:“人家昨天乱说的,你也当真?”说着,她又往迟骋身上蹭了蹭,像只肥猫似的倚着他,“姐可稀罕你了,你可别下姐的脸。”说话间,她的手摩挲着迟骋的领带。
迟骋看着她,笑道:“那我们的合作……”
董芬芳伸出一根手指轻点迟骋的唇,“嘘,这么好的气氛,说这些干嘛?俗!”
迟骋觉得有点恶心,但他忍住了。
她见迟骋神色不虞,忙又道:“哎呀,讨厌!你要是和我好了,我难道还会有什么不答应你吗?”她轻点迟骋嘴唇的手指转而轻抚上他的脸颊。
迟骋一把捉住她的手,董芬芳不高兴了,两道粗眉瞬间高高吊起。
“要上菜了,让人家看见,不好。”迟骋淡笑着安抚她。
董芬芳点着他,笑骂道:“滑头!”
两人腻腻歪歪地吃了一顿饭,董芬芳借故说喝酒后头晕,要迟骋送,迟骋将她送上出租车,刚要找个借口退出来,就被董芬芳一双强有力的胖手扯了进去,车门瞬间就关上了,随即绝尘而去。
而此时此刻,在马路另一侧停着的一辆白色mini里,苏暮晚正寒着脸一动不动地坐着,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握紧方向盘。
她被李东时约来这里吃饭,刚刚才到,恰好全程目睹了那两人贴身亲密地一路上车的情形。
忽然,她一脚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调头后,疾驰而去。
深夜,迟骋终于摆脱董芬芳的纠缠,一身疲惫的返回陆离的出租小屋,自从上次和苏暮晚闹别扭以后,他又回到这里和陆离挤着住,陆离上夜班,晚上都不在。
他走楼梯上到四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迟骋人高马大,走在堆了各种东西的狭窄楼道里,不免东磕西碰。
等到他终于来到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一句冰冷的问话:“你今晚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