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随后的下一句话,更是将他们震彻的浑身颤抖。
“过的可还好?大名鼎鼎的云水散人,你女儿在哪?”楚玉衡走近还站在板凳上的父亲,仰头笑道。
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云水散人,竟然是施青栾的师父?
严宁呼吸急促,双手不自觉攥紧拳头。
“我劝你收起不切实际的想法,早些入土,好好做人,不该窥探什么天机。”
云水散人,也就是严宁的父亲跃下地,掌心张开,一柄剑转瞬飞入他手。
“哼,我还是先看你入土吧!”
楚玉衡拔出那柄剑,剑刃的寒芒似乎刺入严宁眼中,她知道最后要落入谁的胸口,她不敢看,随即僵硬地埋在长秋胸前,只听到激烈的剑鸣与打斗间的气息。
长秋感受到她的恐惧,用力护住她。
很快,地面上洒落了道道血迹,挥剑破空声也变得缓慢无力,呼吸单方面变得急促起来。
“噗嗤”一声,是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严宁手猛地揪住长秋的衣服。
“乔松!”
“爹!”
严宁抬起苍白的脸,循声看去,小时候的自己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糖葫芦,母亲惶恐地跟在身后,她们一同发出惊惧的喊叫。
严宁再一次看见了,那把剑插在父亲胸口,他倒下了,血正从身下浸染地面。
楚玉衡慢慢走近呆滞惊恐的自己,母亲一把抱起想往屋内躲避。
可结果很显然,楚玉衡仅伸出手,母亲和严宁就浮空摔落在屋外的父亲身旁,糖葫芦摔在血泊里。
“不!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母亲大喊用力护住严宁,她嘴角已经流出血。
“何必呢,只是借你们的身体用用罢了,她又不是你们的女儿。”
“她是我生的!就永远是我女儿!起码现在还是!”母亲顶着惨白的脸倔强反驳。
“可笑,驱驱凡人。”楚玉衡又一抬手,母亲的胸口也被那剑刺穿了。
小小的严宁先是恍惚,随后那剑离开母亲的身体,她随着母亲绵软无力躺倒在地面,这才开始大声哭泣,爬起身用稚嫩的嗓子喊着爹娘。
楚玉衡抬脚走近,只剩哭泣声的院落中,踩雪的声音格外明显。
咯吱咯吱。
他低头看向弱小的严宁,微笑说道:“好久不见。”
压迫感让三岁的严宁停止了哭泣,她爬到父亲身后,摇晃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她哭红的脸颊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