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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将他面前的书页合上。
舒鲤下意识垂眸看去,却正好看见那只作恶多端又令他无比熟悉的手,顿时整个人都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
忽然腰间一紧,一声紧促的惊呼声被压在喉口,舒鲤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楚琮打横抱了起来,“你……你要干嘛。”
楚琮没什么表情,一把抱着舒鲤就将人往床榻上扔去。
被褥软和砸着倒也不疼,只是舒鲤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又惊又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带你重温故梦。”楚琮施施然道。
舒鲤先是一怔,旋即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大喊一声就顺手抄起枕头朝着身前的男人砸了过去,怒道:“你不要脸!这种事是能说的吗!”
楚琮悠悠接住枕头,又反扔回床上,好笑道:“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反正那天快晕过去的人不是我。”
“我没有!”舒鲤怒吼着将枕头砸了过去,试图捍卫自己的尊严。
楚琮上前一步,舒鲤就怂了。
片刻后,二人从屋内出来,柳姨正好将院子里都扫了一遍,见状叮嘱道:“早些去吧,免得人多了排不上。”
楚琮从柴房将马牵了出来,又将马鞍装好,这才对柳姨道:“药吃完了么?”
柳姨点点头,“不要买了,我觉着我身子好多了,晚上也不会夜惊,还是把钱省下来好。”
楚琮随口应了一声,显然没听进去,柳姨也只好叹一口气,又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路上小心,慢些之类的话,随后便目送二人离开了。
舒鲤与楚琮二人经过方才的闹腾倒是气氛缓和了不少,舒鲤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躲着楚琮了,但二人似乎都有意隐去了那件事,彼此心照不宣都不再提。
大多农户还是会选择买些布料自己制衣,奈何楚琮与他都不会做衣服,柳姨又身子不好做不来三人的,因此只好去成衣店请铺子里的绣娘做。
好在二人来的早,成衣铺里订衣裳的人不多,铺子老板弄清楚二人的需求后便心知来了单子,当即热络地给二人介绍起锦缎布料。
“我瞧二位都是讲究人,这缎面的布料最贴身了,春夏皆可,若是喜欢还可以挑些花样。”
舒鲤看了一圈,的确缎面摸着十分光滑,但穿着总是不太适合干活的,遂悄悄扯了下楚琮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让他选别的。
楚琮点点头,伸手一指架上挂着的宝蓝色锦缎,“就这个,扯几尺给他做一身。”
掌柜笑眯眯地将那锦缎拿下,唤了名绣娘前来裁衣。
舒鲤瞪大眼睛: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是说这个太贵了。”舒鲤忙扯住楚琮,转头就要去喊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