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时间也会渐渐的把这个名字的凿凿之音变得似有若无。
年景容说:“难道不是吗?就连我对她说,华楼主命不久矣,她亦无任何表情,可是就连宴笙,那么淡薄的人都激动的站起来质问我是不是胡说。”
睦轻痕的右手轻轻搭在年景容的左手上,转过身,再把脸贴在年景容的左手,“景容,你记得吗,那时候你不认我,说你不记得我了,装得多像啊。我差一点就以为是真的了。你对着我,尚能装得那么像,何况是皇后对着我们,装一装无情又如何?”
年景容没有说话。睦轻痕继续说道:“楼主已经三十一了,我记得她曾经说过,皇后大她五年,皇后已经三十六了。她的阅历比你深得多,她的经历没有人知道,但想必是坎坷的,若是要装作云淡风轻,想必比你装得可就像多了,说不定啊,连她自己都能骗过。你应注意到皇后容颜依旧年轻,看起来不过年近三十的样子,这般宁静清雅的女子,应是越看越耐看的,若我是皇上,必然也会越来越喜欢。但现实似乎并非如此。”
“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她们当事者都未必清楚,甚至存有误会。我想楼主去见一见皇后,一来若是皇后真无情,也好让楼主看清。楼主待我如亲生,无论如何我会照看她。二来若是皇后尚有心,见了楼主,必然不同于见了我们这些不大相干的人,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楼主一世痴情于皇后,缘分或许未尽。若两人皆有情,她们不应该错过。”
年景容却道:“有些时候,并非两情相悦,就能共度一生。”
睦轻痕反驳她:“我倒是觉得,如果两情相悦之人,能够共同去解决她们之间的问题,共度一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一生那么长,哪里会没有问题的。”
年景容只是看着睦轻痕笑。睦轻痕的食指抵着年景容的鼻子,说:“所以有问题要一起解决,不要擅自做决定也不许逃避。如果……我说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莫名其妙的,你也不要不理我。”
睦轻痕看着年景容弯弯的眼睛,想,因为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年景容笑着说:“我哪敢逃呀,睦楼主一声令下,我逃到天涯海角不是得给你抓回来?”
“你正经一点!”
“我这不是看你再说下去都想哭了嘛。”
“谁想哭了。”睦轻痕伸长手去拧年景容的耳朵。
年景容歪着脸,说:“我想哭,我想哭。松手松手。我还有事问你呢。”
睦轻痕松了手,看见年景容红红的耳朵,有点过意不去,但道歉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便顺着反问道:“问什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很重要?”
年景容答道:“很重要。一个人做一件事,很少是没有目的的。只有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才知道源头在哪里,无论是抓住要害,还是看穿弱点,都要从最开始的目的去找。所以,你是否查清楚了华起恩的所作所为?我想应该可以找出一些线索可以帮我们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当年的事情义父断然是不想说的,青伦也是和义父站在同一战线,他们要做什么,我们暂且可以不管,总归不会害了我们。至于你要报仇雪恨,又不能置整个国家于不顾,我们总是需要一条引子的。”
睦轻痕想了想,说:“当年的事情知情人已经没有多少了。华起恩杀我父母,似乎是因为爹娘手中有他所想要的东西,这个我还没有查清楚他要的是什么,那物件如今又落在了谁的手里。至于华起恩创立华国之前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一些,但也只是言及华起恩起义之前得到过你的义父也就是李承年前辈的帮助,华起恩自立为王之后,似乎李承年前辈和华起恩闹翻了,于是才去的秦国。”
睦轻痕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李承年前辈和宁浅皇后是表兄妹,你应该是知道的,据说是宁家对李家有恩,后来宁家落难了,李家便收留了宁浅。再后来宁浅皇后和李承年前辈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了华氏兄妹。后来更是拜入同一个师门。”
“等等,这里有不清楚的地方,你说宁家落难,落难原因是什么,还有义父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