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突然现了身,戏月其实已经发现此人多时,见其并无恶意,加上路途遥远以为已经甩掉了他,故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又出现了。戏月正想制服他,问他有何目的。那黑衣人却一抱拳,说:“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奉命保护而已。”
阿迷把药递给感染了的村民,便转过身,指着黑衣人说:“保护?保护谁?谁要你保护了?”
黑衣人想了想,说:“恕在下不能奉告,只是在下确无恶意。若在下已经影响到各位,在下会离远一点。”
年景容开了口,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们并不想被人知道行踪,所以请你告诉那个给你下命令的人,我们不希望再有人跟着。”
“这……既然如此,在下刚才听到各位要回华都,能否允许在下跟最后这一程,回到华都在下也好做交代。”
年景容冷静的说:“可以,前提是,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思索了许久,终于开口说:“暗影楼睦轻痕。”
戏月和阿迷迅速的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惊异,睦轻痕怎么会知道消息,怎么会知道年景容在华都,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年景容。只见年景容面色冷峻,说:“我不认识。你回去吧,我身边有人,不需要其他无关的人的保护。”
黑衣人有些意外,在他看来睦轻痕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把他派出来。虽然他一直很有自信,自己算是睦轻痕的得力助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女子制服。
既然这个要保护的对象身边有那么强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让他跟着?黑衣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抱拳说道:“既然公子不愿,在下就先行离去了。公子保重。”说罢,便快速的离开了。
阿迷看着年景容,狐疑地说:“你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年景容看见戏月和阿迷都盯着她,便说:“没有。”说完就走到一个村民面前,看到那个村民手抖得连药都难以喝下,年景容便走过去喂他。
阿迷看着戏月,低声说:“睦轻痕知道她出现,怎么会不现身?反而派一个人来保护?如果说睦轻痕对她无意吧,好像又有,说她有意吧,却一次次出卖年景容。”
戏月眯了眯眼,说:“我不知道。”
“你就没点想法?”阿迷追问道。
“那就回华都弄清楚她想干什么好了,既然她派人来保护而不是暗杀,就证明她没有伤害少爷的意图。不过,华国有些人是见过少爷的样子的,难免有人看见她会有所行动,或许睦轻痕是心存愧疚吧。”
“戏月姐,如果你见到睦轻痕,你会怎么做?”阿迷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年景容,又说:“她刚才的样子冷冷的好像是真的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了,怎么会那么巧嘛,我们才来几天啊,就被睦轻痕知道了?睦轻痕现在有那么厉害吗?”
戏月看着阿迷眼中的担忧,笑了笑,说:“你担心什么?不用担心我,她们之间的事情,由她们解决,只要睦轻痕不会伤害她,我就不会出手。至于,少爷记不记得她,不是担心就能解决的。”她顿了顿,想起睦轻痕,在戏月的印象中,她不过被冠上了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的女人。戏月不知道年景容喜欢她什么,也没有特意去注意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她并无多少存在感。
一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女人,竟然可以让当年的年兮夜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那三年后,她又变成了怎样呢?
阿迷留在了村落。而戏月和年景容把彦轩叫上,只休息了一宿,一大早就回了华都。阿迷说,她身上的药材只够抑制病情一个月余,如果一个月后还没有拿回血凝精,